阮慧鹏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知是醉意还是回忆带来的朦胧,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辛酸与无奈:“悬壶济世,真他娘蛋的是件疯狂的事啊!即便有奎内这样的神医,也是枉然……咳咳咳,你说,未来的人们会更好吗?”
霍雨浩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坦诚地说道:
雨浩:坦白说,我并不关心未来的人们会怎样。我关心的只有当下,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阮慧鹏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回答,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只是笑容里掺杂了些许苦涩。
“你很诚实,也很理智。不像我年轻的时候,总是满腔热血,结果撞得头破血流,一事无成。呵,也是,你本来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灵魂是孤独的,注定了你会走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
他站起身,背着双手在琴室内踱步,目光透过窗子,投向远方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狐狸有穴,飞鸟有巢,可是人子连枕头的地方都没有。你的天资越高,就意味着你要走得越孤独。这份孤独会让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可能只有你自己。”
从当初弹奏帝王颂曲之后,他便大致推测出了霍雨浩的才性和志趣。
那时候,这个孩子隆重地歌颂着一个自己闻所未闻的帝王,而他的内心世界却冰冷得如同一面寒镜,寂照着壮美的天国王朝,尽管纲纪森然,气象宏大,却也少了一份人味。
阮慧鹏也曾为此困惑了许久,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但后来,他还是得出了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结论:
霍雨浩,这个孩子的国度,根本不在大地之上。因为是无君无父之人,是一个无根之人,所以他的内心才会显得如此冷寂。
甚至,他对那位帝王和对那个天朝所展现的尊敬,都是超越了世俗常理的,并非建立在世俗意义的礼制伦常之上。
“你和我很像,但又完全不同。” 阮慧鹏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如果说,自己是那种不上不下的小隐之士,那么,这个孩子即是离群索居的天人。他把自己的内心提得太高,以至于离天太近,离人太远。
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疯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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