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1)

脚下石板突然泛起波浪状纹路，虹色蔷薇以惊人的速度爬满古树。neko弯腰触碰发光的花瓣，指尖却传来金属特有的凉意——那些根本不是植物，而是无数微型齿轮拼成的机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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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百年前『齿轮教团』的遗迹。」黑猫用尾巴扫开藤蔓，露出刻在石板夹缝里的青铜铭文，「他们相信世界是台精密的发条装置，连神明都是可替换的齿轮......喂！」

neko已经蹲在铭文前，机械花瓣自动在她掌心聚合成放大镜。当虹膜中流转的星图与铭文接触时，整段文字突然活过来般扭动重组，变成她熟悉的简体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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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者NEKO，权限等级β

剩余能量值：97%

时空污染指数：0.3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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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环节可以跳过哦。」她戳了戳炸毛的黑猫，背后突然展开半透明的星图幕布，「毕竟说明书这种东西——」指尖划过悬浮的光点，幕布上立刻浮现出立体投影，「直接看三维建模更直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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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中齿轮组成的巨树轰然倒塌，无数发光根须正从地底涌出吞噬遗迹。黑猫的瞳孔缩成细线：「这是十二小时后会发生的事！你居然能调用『因果观测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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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嘶吼打断了它的惊呼。机械蔷薇突然全部转向东方，齿轮咬合声汇聚成刺耳的警报。neko手腕的刺青爆发出强光，在面前投射出不断闪烁的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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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监视者已突破第四防火墙

建议立即进行概念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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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教学来得真及时啊。」她抓起黑猫塞进衣领，按照提示握住两片齿轮花瓣。星图幕布瞬间坍缩成光粒，在掌心凝成不断变换形态的银白色武器——时而像中世纪火枪，时而像等离子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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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米外的雾气突然被利爪撕开，三头犬形态的机械兽俯冲而下。它的胸腔里嵌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每一次收缩都泵出沥青状的黑色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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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污染源碰到皮肤！」黑猫从领口探出头，「用星脉共鸣想象防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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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ko扬起还在变换的武器，虹膜中流转的星图突然定格。漫天机械花瓣呼啸着汇聚成球型屏障，却在接触黑雾的瞬间被腐蚀出缺口。她踉跄着后退，手背刺青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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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具体些！要带属性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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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早说啊！」她旋身躲过扑击，武器终于稳定成缠绕电弧的长弓。当指尖触碰到弓弦的瞬间，关于雷电的所有认知如洪流般涌入脑海——积雨云的电荷分布、离子通道的开合频率、甚至是特斯拉线圈的缠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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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兽发起第二轮冲锋时，少女松开了弓弦。没有箭矢，只有压缩到极致的电磁脉冲波呈扇形扩散。三头犬在炫目的蓝光中分崩离析，那颗心脏却在落地前化作黑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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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值还剩21%...」neko跪坐在地喘气，武器重新分解成花瓣，「这可比健身房带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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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没有回应。它正死死盯着少女后颈——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齿轮印记，与三百年前教团壁画上的禁忌符号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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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更多机械兽的嘶吼，虹色石板路开始崩塌。星图幕布再次展开，这次显示的却不是遗迹，而是一座悬浮在云端的纯白城塞。neko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伸手扯住黑猫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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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新手保护期应该包含快速传送功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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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连续跃迁可能导致时空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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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已经按下幕布上的确认键。在空间扭曲的强光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漫天机械花瓣凝聚成的巨大时钟——时针正逆时针飞转，将黎明的天空拖回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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