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对于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动用京兆府尹的差役,正式贴文书寻找。可是那样一来,阿媛失踪的消息传出,必会招来流言蜚语。但是不动用官衙力量,怎么找得到阿媛?现在就连跟随阿媛的如玉如夏都随之人间蒸发了。跟随阿媛陪嫁过来的谭嬷嬷事前倒是并未被带走,留在曾家看家,但事发之后,她就被赟赫以护主不力,交给符家族叔处置了。听说是被送回乡下得的庄子上思过了。其余阿媛的屋里人,皆被处置,挨了板子,被发还给他们爹娘了,半点求情的余地也没有。如今竟然问无可问,半点线索也没有。
芸儿思虑良久,最终决定私下里派人去符家乡下的庄子上问问情况。可是她人脉不广,没有半点可用之人,因而难为。正在此时,阿碧给她提供了一个人,那人原是她娘家的一个表哥,前些日子刚谋得了一个在符家乡下庄子上往来的送消息的差使。这人自小与阿碧一起长大,情如亲兄妹,倒是可靠之人。便由他去打探消息。本来,此事应该禀明家中主君,让主君派人去办,但是因为之前刚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家里的下人,现在再派人去问,未免不妥。再说,该问责的,之前已问责过了。并无可再问的。但是芸儿总觉得这其中有被人所忽视的细节,需要再仔细问问。
不久之后,芸儿便以为符媛祈福为由,带着几名精干家丁与女使亲去京郊寺庙上香斋戒。
寺庙离符家乡下庄子不甚远。谭嬷嬷虽被符家人罚至此地做活,却考虑到她是符媛屋里的老人,并不严加看管她。芸儿虔诚地祈福叩拜,上了一柱香,便到一间厢房休息,独自一人,跪坐坐垫上,默念心经。众仆人家丁具是在门外等着,等她斋戒祈福完毕。
禅房的后门轻轻打开,闪进一个人影。芸儿抬起头,注视那人。那人身材中等,微有老态,却依旧身材适中。她缓缓摘下兜帽,行了一礼:“芸姑娘。”
芸儿抿嘴一笑,轻轻开口:“谭嬷嬷。”
从寺庙返回的路上,芸儿脑海里一直想着着谭嬷嬷的话:“那天,娘子送完芸姑娘回到家中,本是要继续主持相关祭扫后供奉事宜的。忽然,郎君那里的开泰来传话,说是郎君准请娘子回符家祭拜符大人。”
“娘子走后不久,我领了牌子去采买,之后看到郎君也骑马走了。”
“若说可疑之处……,哦,对了,我出府采买时,听那给府中送菜蔬的说,仿佛看见咱们府的马车,在往西街的方向行驶一段时间后,忽然调转马头,往北街去了。”
往符家去必须通往西街,然而北街方向则是通往曾府庄子上的必经方向。本应回符家的阿媛怎会忽然去了北街?
芸儿详细记下了符媛出行那天马车的形制。回来的路上,她掀起帘子,仔细地看着路边的景致。准备记下回去时经历的路程的特征。寻思着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阿媛改道而行?
从寺庙回京的山路并不平整,此时虽已是暮春,但山中依然春花盛开,一路上桃李烂漫。芸儿想起曾府的庄子离此处不远,庄子附近的村民或许会看到当天马车的行踪。她掀帘对车夫说道:“待会儿,先不急着回京,先去附近咱们府上的庄子上歇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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