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继承了前辽开放的风气,女子婚嫁,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也不禁止女子有同门弟的青年公子出游,定情。作为将女儿视若珠宝的父亲,符坚觉得应该听听女儿的心声,看看她究竟想嫁与何人。
在父母的再三追问下,符媛终于开口向他们道出自己曲折女儿心事:“是京兆府尹曾家的公子。”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父母,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此生,非他不嫁。”
京兆府尹曾家,满京城找不出第二家了。他家的公子只有一人,便是曾赟赫。曾赟赫是一个优秀青年,年纪轻轻,便中武举,前程不可限量。但是让符坚夫妇略有犹豫的是,曾赟赫据说房中已有数名通房,虽未生下一儿半女,但总是令他们感到有了些微的不满。曾赟赫此人在他们眼中,白璧微瑕,不及林深来得更加合乎理想。但是女儿看重曾赟赫,执意要嫁,心意坚决。夫妇俩合计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遵从女儿的意见。不日便请亲自上门到曾家说亲。
符家在朝中颇有声望,因此曾家也乐于结亲。曾父当即二话不说,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下了。曾赟赫纵使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当下,曾家便派媒人上门提亲,两家就此结为秦晋之好。
而这一切,秦墉都看在眼里。既然芸儿不能嫁给赟赫,注定与他无缘,那么就由他来代为守护吧。于是,秦墉开始积极地为求娶刘芸儿而奔波。
然而,就在此时,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
是年秋,刘芸儿之父偶感风寒,先,未曾加以注意,后,风感入心肌,病发身亡。
刘父从轰然倒下到病逝,前后不过一月有余,但病情却日渐加重。这段时间都不曾去衙门当值。家中微薄的积蓄很快都用于给刘父治病,出殡上,最终告罄。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刘父去世后,母亲因为过于伤心,也染病了,缠绵病榻,虽不至死,却极其严重。最终,因为父亲去世,家中失去生计,母亲得病,家里一瞬间陷入了困顿。
此时芸儿家中还有两位幼弟,一个十一岁,一个年仅九岁。为了补贴家用,芸儿开始运用自己织布刺绣的好手,做一些活计卖钱,养活自己和自己一家,但是却是杯水车薪。符媛最近忙着待嫁,在闺房之中绣嫁衣,听说芸儿家的窘境,倒也时常送来一些东西周济。后来,她更是禀明了父亲,时常送些银钱过去。芸儿自尊心极强,不愿白白地受符家的财物,时常拒之不受。符媛只得抽空,着家中得力的女使婆子,为她介绍纨素生意,又让芸儿以帮忙为由,时常让她做些帮忙他们家近日的待嫁织物,付谢钱与她。可是随着冬日的迫近,刘母的病日渐加重,由于缺乏好的调养,请不起好的郎中,逐渐病势沉疴。而刘家一家近支内,只有刘芸儿的父亲一人是小吏,其余的多是务农之人。一家大小,全仗着刘父的薪水在城外置了几亩薄田,聊以度日。家中弟弟本上塾学也要付先生束修,如今芸儿为了省钱自己亲自继续弟弟的学业。如此家中由她一人操持,不堪其累,疲乏至极。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当家的这段时日里,刘芸儿尝尽酸甜苦辣。可是尽管苦苦支撑,苦依然未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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