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死于黎明之前。
嘀嗒嘀嗒,我听到了云朵的哭泣和天空的哀息,云儿的泪轻轻敲打在窗边,那声音止住了那聒噪的蝉鸣,盖住了盛夏的燥热。
盛夏的雨从来都不挑时间的。
我被烦着做了好几项检查,实在不想看到结果。
“下一位,来拿你的检查报告。”开口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他语气很温和。
“医生,我的问题严重吗?”我仍是淡定的开口。
分明不想知道结果的。
那位医生见我如此淡定,没有走像其他患者一样的流程,他言简意赅地说:“好好治疗是可以恢复的。”
我瞧了一眼单子淡笑:“谢谢你,医生。可是我不太想治。”
他没有什么表情,估计这种情况遇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好惊讶了。
他似是酝酿了一下语言,说:“上天的星星都在保佑你。”
他是在安慰我?我翩然一笑,指着窗外的一片小野花说:“花开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他们都说抑郁是装的。”我自顾自的嘟囔着,是从某本小说中读到的。
那位年轻的小医生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深黑的眸子里满是心疼,可为什么要心疼我这样一个人?
“你一个人来的吗?父母知道吗?”
“一个人。”另一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想死是有罪的。”
我垂眸,脸上风平浪静:“当一个人撑过来太久,就真的不再期待什么了。”
“你还有家人,有朋友,有同学,你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我没有。”
他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问:“有没有自伤自残的行为,我看一下。”
“没有。”我伸出胳膊配合着。
“要治的,要治的。”我突然改变主意。
“有没有过幻听?”
“没有。”
“会频繁的失眠吗?或者梦境一般是怎么样的?”
“有的,梦里他们把我推倒嘴里骂着我是怪物,妈妈会在旁边看着。”
“每月抽空来一次,能接受药物治疗吗?”
“可以的。”,我没有权利说不的。
共情是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最大的忌讳,但是他们也是人,有情感,没办法的。
临走时我瞥了一眼他胸口上的名牌,他叫白洛一。
我走出办公室的门,精神科,好醒目,但不漂亮。
回到花店一见到江北他就问东问西,见我不答,他也没再问。
“江北,我没事。医生说我就是太累了,没休息好而已。”我决定将这件事隐瞒下去。
江北见我说的轻松,也就不再追问什么。
他知道我没说实话,但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不想,因为不敢。
“你有位和我很像的故人,是吗?”我问。
“故人吗?”他迷糊的回了一句。“更准确的说他是我的爱人。”他说着松开了我,拿出一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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