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

宋亚轩的邀请函别在黑玫瑰花瓣里送到时，我正用钻石指甲锉打磨着脚链锁扣。鎏金信纸浸过苦橙花精油，展开时浮出暗纹——正是马家走私船队的航线图。我对着梳妆镜练习七种角度的惊惶，最后选了最像受惊夜莺的那款表情，将碎钻耳钉换成微型录音器。

赴宴的加长轿车是宋亚轩亲自驾驶的。他今日穿着午夜蓝丝绒西装，袖扣换成了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甲虫标本。"夏小姐今天闻起来像绞刑架上的紫罗兰。"他俯身替我系安全带，犬齿擦过我耳垂的窃听器，"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引擎轰鸣中，他指尖划过我大腿的疤痕，"因为伤痕是天使堕落时被撕掉的翅膀。"

拍卖场设在废弃的哥特式教堂。彩色玻璃窗被换成单向透视镜，圣母像手握的不是圣婴而是镀金骷髅。宋亚轩揽着我的腰穿过荆棘拱门，藤蔓上的倒刺勾破我的真丝披肩——这是计划好的，破洞位置正好露出藏在大腿绑带的激光笔。

"第一件拍品，永生蝴蝶。"聚光灯下升起水晶棺，冰封着与我容貌九分相似的少女。她心口栖息的蓝闪蝶突然振翅，投影出我的生辰八字。"这是用处女脑髓豢养的宠物，"宋亚轩舔去我颈侧冷汗，"想要吗？我帮你做成发饰。"

我颤抖着举起竞价牌，蕾丝手套下的皮肤贴着微型爆破贴片。当价格飙到三千万时，我"失手"打翻香槟塔。液体渗入电路板的焦糊味中，水晶棺突然爆裂，我趁机将冷冻少女的DNA样本藏进发髻。

"第二件拍品，罪恶之冠。"镣铐锁链声里，四个奴隶抬上荆棘王冠。每根尖刺都串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连接着心电图监测仪。"这是用十二个告密者的心血浇灌的。"宋亚轩将王冠按在我头顶，鲜血顺着额角流进唇角，"多美啊，像不像婚礼头纱？"

我含泪微笑，舌尖卷走血珠里的纳米追踪器。这些微型机器人在接触他掌纹后自动激活，正沿着他的血管爬向中枢神经。聚光灯突然熄灭，我在混乱中扯断他领带夹——那是能打开冷冻舱的磁卡。

逃生通道的喘息声里，宋亚轩将我抵在受难像上。他撕开我后背的拉链，獠牙刺入肩胛骨的刹那，我摸到他皮带扣里的注射器。"知道马嘉祺为什么把你关在金笼子里吗？"他推入的液体让我瞳孔泛起妖蓝，"因为你原本就是为我培育的新娘..."

拍卖场突然爆炸的轰鸣拯救了我的沉沦。马嘉祺的黑色风衣裹着硝烟味卷来，他挥向宋亚轩的拳头带着消音枪响。我在两个男人撕扯时捡起荆棘王冠，将其中一颗心脏替换成定时炸弹。鲜血在彩色玻璃上泼出抽象画，倒映着我们三人纠缠的影子，宛如地狱三头犬在分食灵魂。

回程直升机上，马嘉祺用领带捆住我渗血的手腕。**********，尝到宋亚轩的龙舌兰香水味："看来我的小夜莺需要更牢固的脚链。"我啜泣着埋进他染血的衬衫，唇膏在弹孔边缘写下今晚获取的密码。窗外暴雨倾盆，机舱地板的血泊里，漂着从宋亚轩身上扯下的衔尾蛇纹身贴——那是用我的干细胞培养的人皮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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