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浓稠的黑暗里闻到雪松香的。
睁开眼时天鹅绒窗帘正在簌簌震动,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毯上蜿蜒成银蛇。脚踝传来冰凉的触感,垂眸便看见细细的铂金链子,另一端锁在雕花床柱上,随着动作发出碎玉般的轻响。
"醒了?"
水晶吊灯骤然亮起,我抬手遮住刺目光线。男人坐在孔雀蓝丝绒沙发里,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修长双腿,银质袖扣在灯下泛着冷光。他正在擦拭玳瑁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浸泡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是马嘉祺。
三个月前慈善晚宴,这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曾扶住我险些滑落的披肩。彼时他笑得温文尔雅,说夏小姐的翡翠耳坠很衬今天的礼服。此刻那副完美面具正在寸寸剥落,露出内里幽暗的底色。
"颁奖典礼在明晚八点。"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丝质睡裙滑落肩头,"马先生绑错人了,今年视后该是林..."
水晶杯底磕在大理石几案上的脆响截断话音。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与广藿香交织的风,冰凉指尖捏住我下颌:"昭昭,这座金笼子要关的从来不是奖杯。"镜片反光掠过他唇角诡异的弧度,"是弄脏的白天鹅。"
梳妆台上的鎏金镜突然映出诡异画面——本该在横店拍戏的我,此刻脖颈缠着蕾丝choker,蜷缩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脚链缀着的蓝宝石随着战栗闪烁,像坠入蛛网的星子。
"您这样..."我放软声线,任由他抚过锁骨上未消的掐痕,"不怕我经纪人报警?"指尖悄悄勾住床柱暗格里冰凉的金属,那是今早在他更衣时摸到的黄铜钥匙。
马嘉祺低笑出声,腕表掠过一道冷光。他忽然扯开领带,暗红丝绸蒙住我眼睛的瞬间,后颈传来温热的吐息:"小野猫昨晚抓人的时候,怎么不担心监控录像?"银质打火机擦燃的声响贴着耳垂炸开,"你从颁奖礼彩排现场失踪的样子...真该让那些粉丝看看。"
我咬住舌尖咽下颤栗。丝绸下的世界在旋转,记忆碎片突然闪现:昨夜庆功宴的红酒,休息室莫名故障的门锁,还有昏迷前最后看到的——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的麻醉剂针管。
"为什么要选我?"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却甜得像融化蜜糖,"京城那么多名媛..."
耳垂突然被含住,我惊喘着撞进他怀里。马嘉祺的指尖沿着脊椎下滑,在腰窝处重重一按:"因为你在红毯上跌倒时,眼睛亮得让人想弄碎。"他咬开我背后的丝带,睡裙如蝉蜕滑落,"看你在泥泞里开出血色玫瑰,比颁奖礼有趣多了。"
晨光爬上蕾丝窗纱时,我数清了天花板上有238片金箔玫瑰。浴室传来水声,梳妆镜右下角用口红写着模糊数字——是昨晚偷看到的保险箱密码。脚链不知何时换成镶钻款式,蓝宝石在晨曦中流转着妖异的光。
床头柜摆着新摘的白山茶,露珠顺着花瓣滴在烫金请柬上。我抚过「马氏集团慈善晚宴」的字样,突然笑出声。镜中倒影的少女眼眸清亮,哪有半分惊恐模样。
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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