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水楞了一下,低喃道:“师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就别难过了好吗?”
华民初扭过头看向她,苦笑道:“没事。正好趁人多,我们到街那边去。”
熙攘的人潮中,隐匿着一条通往钟府的幽径,宛如世间纷扰与静谧的交界。他心中满是对钟瑶和瑶卿的挂念,那份担忧如影随形,不离不弃,她们在那府邸之内,是否安然无恙,成了他思绪里无法抹去的问号。
“走!”希水拍自己的腰,“我背你!”
华民初轻轻搭上她的肩膀,紧咬下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拖曳着那条疼痛不堪的残腿,竭尽全力地冲刺,似乎要与时间赛跑,每一瞬间都凝聚着坚韧与决心。
大路上围满了人,学生居多,也有不怕惹事的路人停下脚步,渐渐地被老师的演讲感染,跟着学生一起高呼鼓掌。
正在此时,一队士兵突然闯进人群,用手里的木棍和枪凶狠地击打学生。学生们毫无防备,被打得头破血流。
华民初看在眼里,怒在心头。
“师哥,你身上有伤,我们还是赶紧走。”希水急了,使劲拽着他往前冲。
华民初顺着她的意往前冲了几步,忽然听到台上传来老师的痛呼声。他循声看去,几名士兵把老师踩在地上,用枪托往他头上身上重重击打。没几下,老师已是血流如注。
华民初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拳拳赤子心,换来的居然只有方远极之流粗暴无耻的对待?爱国有何错?老师学生有何罪?
他甩开希水的手,冲到高台前,一把夺过面前一位士兵手中的枪往正行凶的那群人背上敲去。
可华民初有伤在身,走路尚且勉强,又哪来的力气与这些恶虎凶狼搏斗。没几下他就反被士兵给摁住了,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这是华民初。”有名士兵抓着他的头发,掐着他的脸看了一眼,大叫道:“通缉犯华民初!”
从他身后大步跑近几名士兵,正中间的一位拿出一张通缉令,对着上面的画像仔细比对了一番,上来就要捆住华民初。
“就是他,带回去见方司令。”
华民初奋起反抗,推扯中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热烘烘的鲜血流疯涌。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一头栽下高台。朦胧中,他看到希水挤过人群跑向他,似乎还有几个小孩儿朝他冲了过来,大叫着呆子、呆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谁又是呆子?
他努力睁了睁眼睛,终是没敌过一身的剧痛,昏死过去。
一个小时后,华民初曾经在街上出现过的消息传到了钟府。钟瑶手一软,茶碗啪嗒一声落地,碎成数片。
“大小姐,方远极来了。”桓步微弯着腰匆匆走近,俯到她耳边,焦灼地说道:“来者不善。”
他的声音刚落,仿佛一道疾风骤雨,方远极将军已率领着如狼似虎的数十铁骑,雷霆万钧地闯进了宽敞的前厅,每一举动都彰显着不容小觑的决心与气势。
“方司令,你擅闯我钟府,所为何事?”钟瑶用锦帕擦掉指上的茶水,慢慢转身看向他。
方远极冰冷的视线在钟瑶娟秀的脸上停了数秒,抬头看向二楼,“奉督办之令,搜查钟府,捉拿通缉犯华民初。”
钟瑶笑笑,扶着椅子扶手坐下,轻言曼语,“方司令莫不是搜晕了头?他即是通缉犯,又怎敢回家,在这里等着方司令来抓呢?方司令还请别处去搜吧,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耽误了您的大事。”
“难保这里有密室密道之类的,钟小姐有心窝藏他。”方远极往钟瑶面前迈了两步,抬手指向楼上,厉喝道:“搜!”
士兵们立刻分为数路,往不同的方向冲去。一路去了楼上,一路进了花房,一路往后院跑去。
纷乱的乒乓之声骤然四起,犹如疾风骤雨般席卷了每一寸宁静,恒叔望着那一片用心呵护的大院转瞬破碎,眉头紧锁,哀叹声中满是痛惜之情。
钟瑶取一只咖啡杯,慢吞吞地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蓝山咖啡,方司令想不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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