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就抓呗。”金绣娘眼中闪过一抹凉意,语气也愈加地淡漠。
启鸣发了会儿楞,突然叹气:“这世道……还不如大清朝呢……”
华民初义愤填膺地说道:“人不是人的主人,命不是自己的命。外八行,足够神秘、低调,说抓就抓,我姐姐,钱权势力皆有,说劫就劫。正好,我来清吟别馆正是想寻求帮助,如今两件事放一块,我们不得不争!”
“争?你拿什么争呀?”柯书愁眉苦脸地说道:“你一不是官,二不是侠,你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而已。”
"小柯书说得真流畅啊,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作口吃了呢,"瑶卿轻声笑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一个清吟别馆的下人一脸愁容地进来了,俯到金绣娘耳边低语:“大先生,天津秦爷捎来话,说他亲自给方司令打电话为姑娘们求情,结果也给驳了。”
金绣娘微微一抖,杏眼圆瞪,怒声道:“什么?连秦大帅的面子也不给,方远极真是疯了!这回我把压箱底的关系都一一搬出来,他居然谁都不认!一个京畿鹰犬,怎敢如此狂傲?”
华民初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鹰犬发不发威,在乎主子。方远极敢这样,是背后人急了。”
金绣娘咬咬了红唇,怒目圆瞪:“自古刀枪不进清吟别馆,方远极竟然带兵把我一门抓的干干净净。”
柯书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章、章三爷,又、又抢走钟姐姐……现在怎么办?”
启鸣左右瞄了一眼,一脸凝重地说道:“官府抓人、江湖绑票,乱世!我看,这事须得我出马才行!”
金绣娘见他故作深沉地摇头的样子,差点气乐:“你少来!一个提笼架鸟的,能办成什么事?你且说说看,他们目的是什么?”
启鸣左右瞄了瞄,指着华民初手中的卷轴狡黠地笑道:“想要那张画呗。”
华民初沉吟一下,摇头低语:“不,若单为图卷,根本不用兴师动众。”
柯书抹着汗,更结巴了:“莫非……为火车上杀人那、那个……”
华民初严肃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在火车上刺杀来自南方的使者,然后又对钟家和清吟别馆下手,他们似乎有意将这些事件纠缠在一起,让我越来越觉得这与南北局势有着密切的联系。”
柯书不禁颤抖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会有……那么严重吗?即使要搅乱局势,为何偏偏选择钟家作为目标?你们钟家还拥有清吟别馆……难道、难道这和革命有关……”
他后面的字没说完,双手捂紧了嘴,紧张地看着华民初。
“胡说!”华民初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没有这样的事。”
启鸣带着一丝憨厚的微笑附和道:“实际上,我认为这件事的严重性几乎等同于当年孙大炮逼迫我们爱新觉罗家族退位的程度。”
华民初再次转头凝视启鸣,启鸣尴尬地笑了笑,便不敢再随意调侃。
金绣娘站起来,踱了几步,眉心紧锁,轻声说道:“反正方远极不敢这么张狂,除非栾督办要他这么搞?”
华民初点头,“对,最不想看到南北和解的就是他!”
金绣娘扭头看着华民初,疑惑不解地问道:“可这跟八行有什么关系?”
华民初面色凝重地说道:“应该是阴差阳错被搅和进来,他们在火车上本来就是要对南方来使下手,没想到你们在火车上夺图,所以才被牵连进来的。”
“南北政局是朝廷纷争,还能扯上外八行?栾督办用得上草民?得了呗。”启鸣双手连摆,不屑一顾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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