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司空长风也看向百里东君,语气真挚道:“对呀,落璃说得没错,我喝过那雕镂小筑的桑落酒,比不上你的,东君你酿的酒自然是最好的,如何比不过那秋露白。”
百里东君对上司空长风真挚的眼神,几乎要被他眼中的认真和真挚包围,心中暖流轰动,内心深处的少年意气拔地而起。
他举起酒杯,豪言壮志道:“那是,我百里东君可是要当酒仙的人,那秋露白我如何比不得。”司空长风也被感染,遂端起酒杯碰上百里东君的酒杯。
见他们如此,落璃眼中一瞬温柔了几分,也端起了酒杯,碰上了他们的酒杯,三人相视一笑,皆是饮尽杯中之酒。
而后,三人各自谈论起自柴桑城分别后的经历,皆是感慨连连,一旦开了话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竟也喝到了夜半时分。
虽然这酒倒是喝了不少,但三人皆是少年,皆是不甚在意这些。这般喝酒谈心,倒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喝到后面,司空长风的酒量尚浅,成了第一个醉倒的,百里东君和落璃合力将已经醉倒在桌上的司空长风扶到屏风后面的席上安置好。
百里东君倒是有了一丝醉意,但还没有到醉倒的地步,安置好司空长风后,走到了靠窗的位置继续喝了起来。
落璃还以为喝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百里东君还继续喝了起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自己喝吧。
落璃虽然喝得也很多,但上一世的她刚入紫云岛的那几年,几乎是以酒度日,几乎可以和后来经历过所有颓废低迷日日买醉的百里东君可比,不过是百里东君的买醉世人皆知,但落璃的买醉只有那岛上万千以数的紫藤花知道。
所以,现在的落璃是喝不醉的,不管喝多少,她都不会醉,只会越来越清醒。
落璃落座在百里东君旁边时,带着一丝醉意的百里东君抬眼看过去,嘟囔道:“落璃啊落璃,我本以为我的酒量已经很好了,没想到你的酒量比我更好,喝了那么久,我都快醉了,你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落璃伸手要给自己倒酒的动作楞了一下,而后慢慢恢复正常,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抵到唇边一饮而尽,开口道:“千杯不醉或许很好,但我宁愿自己早些醉倒。”
百里东君听出了那语气中隐藏的讽刺和忧伤,他望着眼前的落璃,总感觉她这个人不一样了,她总是这样,一会一个样子的,他都分不清哪个是最真实的她了。
“落璃,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落璃视线移过去,看到百里东君似壮胆一样灌了自己几口酒,还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样子。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百里东君想问什么,便开口道:“想问我与你大师父古尘先生的事吧!”
百里东君点点头,“我大师父向来不见人,可那一次却见了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落璃从腰间解下那装着药酒浮光的葫芦,说起来这还是百里东君交付给她的,其实因为上一世她喝的酒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她喝着其他的酒都觉得寡淡无味,唯一让她喝不厌的只有百里东君酿的酒了。
可这瓶药酒浮光喝着可不是百里东君的手法,想来必然是古尘先生亲自酿的,这份心意她感受到了,也十分感谢。
“我有一位故人,他曾与我倾言,他此生最悔之事,便是未能在年少时救下他的师父。”落璃语顿至此,缓缓打开酒葫芦,默默的喝上一口浮光,这才接着道:“我去乾东城见到古尘先生时,东君你剑林之事已人尽皆知,我问古尘先生是否愿随我离去,我可护他周全,可古尘先生不愿。”
百里东君沉默了,他如果没猜错落璃话里的那位故人便是他,可是他何曾与她如此倾言过,明明柴桑城之时,他们也不过是初见罢了,如何成为她口中的故人。
可落璃言出此语之时的情态,并不像乱言和玩笑之意,反而更像沧桑的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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