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笑眯眯的,暗中淡淡瞥了眼河水,道:“正好多玩两日,挺不错。”
“嗯。”白恒应道。
叶灼抬眼看向女子:“敢问姑娘为何一人在此?找个人陪着会安全些。”
白恒也看过去,看见女子面孔的刹那,他怔愣片刻,随后立即稳住自己的表情。
他或许知道了她一个人的原因。
女子十分敏感地感受到白恒那一瞬的惊异,赶忙把头低得更低,下意识捂住脸。
她右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不规则的褐色印记,从眼睛蔓延至嘴角,突兀而狰狞。
应该没有人愿意和长的这样异类的人同行。
“我天生貌丑,希望没有污了二位仙君的眼。”女子回答得小声,手足无措。
“敢问姑娘芳名?”叶灼无甚反应,并不因为那块印记而有任何不同举动。
女子答道:“春玲。”
叶灼放下折扇,抬手,轻柔托起春玲的脸,挪开她捂着脸的手,看着她慌乱无神的眼睛,笑道:“我可不觉得玲儿姑娘貌丑,反倒是小家碧玉,好看的紧。至于脸上的胎记,是父母所授,天降之福,怎么叫丑呢?”
白恒觉得一向以脸看人的师尊说出这样一番话是极难得的,但……
他上前默默帮脸红的不成样子的春玲拍开叶灼的手,眉头微皱:“师尊,注意言辞。”
外面不比青楼,男女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春玲又低下头,待绯色褪去,惶恐又回到她的心底,眼中带上晶莹的泪水,良久都不得平静:“仙君还是不要说笑了,这胎记是不详的象征。”
白恒垂眼思索,见自家师尊没有询问,便开口道:“此话怎讲?”
悲凉从春玲的脸上漾开,她喃喃细数:“我娘为了生我死了,后来不久有从京城游历来借宿的和尚看了我这疤,告诉我家里人,说是我这胎记不好,容易克死家人……我爹当时不信,可……还有我哥,我婶婶……”
她也不过就十八九的年纪,很难想象所谓“克亲”为她带来了怎样的经历。
叶灼放下折扇,道:“挑水是小事,姑娘的性命是大事。我们确实有要事在身,虽然不能护送,但总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叶灼想了想,道:“那你可有熟人,陪你一路?”
春玲缓缓摇头:“没人愿意同我一路,本来城里大家商量好,要来河边打水的人同一个时间来,但不知为何知州家中水用的快,那管家不大喜欢我,非要命我去打水。”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里打水比较近,我就来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恒看见叶灼听见春玲谈到自己是知州的人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凛冽。
叶灼笑问:“这么说来,你是知州家的丫鬟?”
春玲点点头:“自我失去父母后,我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知州听后起了怜心,不管我的不详,收我做婢女,还宽慰我说,宅子风水好,不会有人被克死。”
她说的温柔,满是感激:“如果不是知州,我现在就是底下腐烂的尸骨,现在哪怕是打水丢了命,也算是在人间偷活了几年。”
叶灼摇扇道:“姑娘所居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吧。
春玲有些犹豫,微微抬头,又很快低下去,道:“不劳烦仙君,我还得挑水。”
“挑水是小事,姑娘的性命是大事。我们确实有要事在身,虽然不能护送,但总不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叶灼想了想,道:“那你可有熟人,陪你一路?”
春玲缓缓摇头:“没人愿意同我一路,本来城里大家商量好,要来河边打水的人同一个时间来,但不知为何知州家中水用的快,那管家不大喜欢我,非要命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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