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也许是我看错了,居然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我说了不是。”
我依然注视着他:“那你为什么这么了解他?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我了解他,是因为我们斗了太久。”
“嗯?”
“吴邪,他姓汪。”
汪?先是一愣,接着我整个人便颤栗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无法抑制的诡异。
姓汪,他居然是汪家的人!
怪不得无名会说他和闷油瓶是敌人,原来他竞是汪藏海的后代,这样一来,他会有那般高超的身手也就不奇怪了。
闷油瓶告诉了我那个无名的姓氏,这虽然打消了我一些疑惑,却又让更多的问题冒了出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为什么救闷油瓶?
我本来是想问的,可看闷油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将话头咽了下去,反正,闷油瓶不喜欢他就行了。
有时候,一个人会变得十分纯粹,就像现在,我只要知道他和闷油瓶没有关系,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思考之内,这种念头竟然能压下我强烈的好奇。
这大概与我心中产生的强烈危机感有关,就像是一个快要被流沙吞噬的人,这个时候,只要有一根小草都会伸手紧紧抓住,甚至连这棵小草是否真的解能够支撑都不会多想。
而幸好,心中那嗜人的流沙终于消失了,至于那根小草的事情,又何必去多想呢?
过多的猜测与追求事实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我一直都知道,而这次是我第一次贯彻,当然,只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会兴起追求答案的念头。
是夜,月色如墨。
仍然是那间破弃的房屋,晃晃悠悠的房门和屋顶零零星星的几块砖瓦实在是难以给人安全感,不过无名并不在乎,反正他从不住在“上面”。
看着他从一个土洞里钻出来,我十分佩服对方的身手和“洁癖”,衣服上居然连尘土都不曾沾染,只是有些破旧而已。
“张起灵,你还是找来了。”看到闷油瓶,他并不感到惊讶,而是倚靠在墙上十分悠闲的说了句。
“鬼玺呢?”
“还是冷冰冰的。”他笑:“能谈谈吗?”
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变了一变,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我:“吴邪,你在外面等我。”
不用说,他们说的事情一定不想让我知道,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但也没有找茬,而是耸了耸肩走出门去。
房门闭合,我再次走远了些,蹲在一旁的小土堆上无聊打发时间,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大概也开始谈话了。
屋子里,闷油瓶目光平静,无名依然笑着,一个做立如青松,一个慵懒的倚着墙,气氛说不上严肃还是轻松,两人中间分明2画了一条分水岭将气势隔离,颇为诡异。
闷油瓶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对方开口,神色漠然。
“一定要取得鬼玺吗?”无名收敛起笑容,后背慢慢的离开墙壁,直起身子。
这一瞬间,就像慵懒的小兽一下子亮出了爪牙,凌人的气势如剑般锋锐。
面对如虹的气势,闷油瓶不动声色:“没错。”依旧是死寂一般的冗沉。
如果说对方的气势如箭,那闷油瓶的气势则像是大海,或者说是死海,死寂,却不消沉,能包容一切,却又能吞噬万物。
“若我不肯呢?”无名挑眉:“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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