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袁家肯出手,那袁家能出手到什么地步?盛家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主君心里有底吗?世态炎凉,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咱们和袁家相比本来就处在下位,若他日再有个落魄,需要袁家搭进人脉银钱来扶持,怕是袁家要舍弃盛家这个姻亲了!到时候华儿能活着被休都是好的。”
王萱叹口气道,“别到最后咱们这嫁女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至于!”盛紘皱眉摆了摆手,“袁家好歹也是权贵,脸面还是要的,他家若是真敢如此行事,那名声就臭了!还怎么在汴京立足?你是杞人忧天了!”
世人信奉推崇仁义,盛紘还真不信袁家敢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王萱有些不认同,将命运及拖到别人的良心上,太过愚蠢了!但她也没和盛紘争辩。
说完了袁家的情况,那就说禹州赵家的情况。禹州团练使赵宗全原是官家养子,可自从官家有了亲儿子,就被放出了皇宫,后又被发派去了禹州做团练使,显然是有人想让他远离权利核心。这些年赵宗全一直窝在禹州,很是低调,就算汴京这边宗室又推出了邕王、兖王两位王爷作为太子备选,赵宗全也不曾冒过头。远离了政治中心,时间一长,自然就被人慢慢刻意遗忘了。
“听说这赵指挥使是个性子软弱的,也没勇气再进入朝廷,华兰嫁到他们家,风险还是很低的。”看盛紘开始思考,王萱接着小声道,“哪怕是官家的亲儿子没保住......”
“胡说什么!”闻言,盛紘吓了一大跳,赶忙捂住王萱的嘴,“你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王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让盛紘送了手,“就是那个意思......”
“你还说!”
王萱闭嘴,但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反正吧,就是还有两位王爷在汴京等着呢,且轮不到禹州那边呢!”
“闭嘴吧!”
不等盛紘过来捂嘴,王萱自己先捂上了,表示真不再说了。
王萱不说了,但她的话盛紘听进去了,确实,以目前情况来看,确实轮不到禹州那位,可盛紘还是迟疑,联姻宗室说出去确实挺好听,可实际的利益不大啊!
看出盛紘的抗拒,王萱以为他还是在担心朝堂上的事情,“无论将来谁上去了,对禹州最多不重用,但该有的富贵是不缺的,哪怕有打压,也不至于猜忌到下一代人。”
盛紘本来没在意,却被王萱三番两次提起赵宗全的身份而起了怀疑,他是混官场的,是玩政治的,一旦竖起了雷达很快就能抓住王萱真正的小心思。
盛紘抬头死死盯住王萱,“大娘子,你说实话,和赵家议亲,你有没有,更深的打算?”
有吗?肯定是有的,从她想起赵策英的身份起就有了!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儿,一个不好整个盛家就被牵连进去了。“是有点赌的意味,只是机会太渺茫了。”
盛紘极力压抑住狂跳的心脏,眯起眼,喑哑着声音,“你要明白,哪怕机会再渺茫,对官家和两位王爷而言,禹州也是威胁。是威胁,官家和两位王爷就不会放任,至少不会放松对禹州的监视。一个不好,惹下的就是塌天大祸!”盛紘撩起眼皮,眼神幽深,“到时候华儿可怎么办?”
“是呀,华兰才是最危险的。”王萱叹口气,语气缥缈,“所以,要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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