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42

刘妈妈进来介绍卫氏的情况：“卫家有人生了病，卫氏是卖身换药钱的，奴婢刚才见过卫姑娘了，刚刚及笄，年轻貌美，性子却懦弱，在家时应该读过两本书，看着是个守礼的，好掌控，与林氏不同。”

王萱听到刘妈妈说卫氏是卖身换药钱的时候，就不想继续听了，“我不见了，让她回去吧。”

“这？大娘子，卫氏是咱家老太太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刘妈妈劝道，“大娘子好歹见见人，不见人就让人回去，不合适吧？”

王萱白了对方一眼，“怎么不合适了？人家好好的女儿，被你们弄来做妾就合适了？”

“瞧大娘子说的，咱们买了她也是帮了她家呀。”刘妈妈心下嘀咕，大娘子这话说的不讲理，若不是家里造了难，谁会卖身的？都是形势所迫而已。“她是自愿的，又没人强迫她。”

“再是自愿，也是被迫卖身，这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让人回去吧。”

刘妈妈有些迟疑不动。“老夫人找来的人，你好歹见见呢！”

王萱摆手示意刘妈妈将人带走，“卖身钱就算了，只当是日行一善。”

刘妈妈很是为难。

“还有事？”王萱问道。

“大娘子，您和主君拗气，林小娘在家里独占鳌头，时间长了，主君怕是会被林小娘笼络过去的，老夫人也是担心您，才买了卫氏，你见都不见人，我怎么和老夫人交代啊？”

王萱扔了手里的毛笔，“要找人是吧？那你们不如去勾栏院里找呢！你也说了这卫氏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她再貌美能比得过青楼出来的花魁娘子？论懂情趣，花楼出来的姑娘不比普通人家的女儿强？”

王萱一句气话，刘妈妈还当真了，“真去勾栏里寻人啊？”

要是能解救一个风尘女子，确实比祸害好人家的女儿强多了。

王萱点头，“找呗！你见过卫氏了，你觉得她能和楼里精心培养出来的花魁娘子比吗？”

刘妈妈有些纠结，“卫氏长得确实好，但性子看起来不讨喜。”

王萱翻个白眼，不再听刘妈妈的念叨，整理好刚才弄脏的桌面。“这不就是了，再好看的容貌，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但性子好、会哄人，才能长盛不衰啊。”

刘妈妈点头，“大娘子说的是！只要握住了身契，青楼女子更好掌控，奴婢和老夫人说去。”

王萱摆手，赶紧走吧，闹心。

“嗯，呃......”

“还有事儿？”王萱不耐烦问道。

刘妈妈还有顾忌，“只怕老太太那儿会拦着。”说着指了指寿安堂方向，“宥阳老家的大房老太太说过，不与娼门女子来往！老太太和大老太太关系好，咱们找个勾栏娘子回来，老太太怕不会让人进门的。”

王萱靠在椅背上，看向刘妈妈，“找不找得到合适的人还不一定呢，你这担心未免也太早了。”

“你能找人回来，我自然能让她进家门！”王萱坚定道，“林氏可怜，卖身的官妓更可怜。老太太心善，能对林氏既往不咎，对沦落风尘的女子，岂不应该更慈悲些？”

刘妈妈低头应声是，心说，看样子大娘子还和老太太置气呢，说起老太太来，话里都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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