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男人,还是有实缺的官员,怎么可能没有妾室?就算家里没有,难道出去参加宴会、文会的时候,不和官妓、花娘们见面?别在这儿自欺欺人!”
“看看外头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家没有畜养歌姬舞姬、侍女婢妾的?”王老太太继续轰炸王萱的脑子。“你要是因为嫉妒林氏得姑爷喜爱,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给姑爷多纳几个样貌出众的小妾回来便是,有了新人,姑爷自然就离了林氏了。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小娘子的?”
看王萱仍然一副倔强不赞同的模样,王家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弗儿,你要知道,男人最在乎的永远是他们的官位和权势。后宅于他们而言都是消遣,男人浓情时说的话都是屁话!”
“你要明白,你和那些小妾不一样,她们靠的是男人的宠爱,而你在夫家立足,依靠的是娘家和儿子。”
“不管将来姑爷有多少小妾,有多少庶子庶女都无妨,你也别管他有多宠爱小妾庶子,只要不伤害你的根本利益,都不用管,任由他们去折腾。可要是碍着你的利益了,也别犹豫,直接一棍子打死就是!其他时候过你自己的日子去。”
王萱被王家老太太这话搞得心神恍惚,眨眨眼,再眨眨眼,回过神来。“可还有老太太呢!我就是想躲清静,老太太也不允许吧?要不然也不会有林氏的事情了。”
刘妈妈也赞同,“是呀,老夫人,您不知道,老太太的态度很暧昧,一面说林氏爬床不是她吩咐的,一面又逼着大娘子承认林氏的身份。”刘妈妈对王家老太太说起盛老太太的小话。
王萱也想不通,老太太想塞人,光明正大的塞人就是了,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哼!”闻言,王家老太太轻蔑一笑,“你这位婆婆呀,多少年了,还是那么个别扭性子。”
这话激起了王萱的好奇心:“母亲仔细说说。”
王家与盛家结亲,王家老太太自然查过盛家的事情,更何况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风云人物呢。
“你这婆婆年轻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偏执,倔强,分不清主次!当年不顾侯爷夫妇的劝阻,一心要嫁探花郎。这嫁也就嫁了,嫁了人就好好过日子呗。”
说着,王家老太太摇摇头。
“当年的探花郎虽然学问做得不错,但盛家属于新贵,底蕴浅,行事不拘小节,而你这婆婆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两人的日子过得是磕磕绊绊,夫妻感情也不算好,纳妾就成了自然之事。”
“但官宦人家都是这么个情况,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有儿子有娘家,日子可以过得很舒服,但不知为什么非要和妾室争风吃醋,结果手段不行,被妾室陷害得没了儿子,不久丈夫也死了,日子才难过起来。”
说这个话的时候,王家老太太一直看着王萱,意思很明显,前车之鉴,提醒王萱千万别学老太太的做派。
“若只是如此,世人最多说她时运不济,但你这婆婆后面的选择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当年老侯爷还在世,侯夫人心疼她,想让她改嫁,人选都挑好了。可你这婆婆死活不愿意,硬要留在盛家,还将他们一房唯一的庶子养到了跟前,也就是姑爷。”
王萱点头,“我知道。”
只是,老太太这般行事,遵循的是个什么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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