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恶人的末路 (4-2)

我融入了强者更多的圈子，要想继续前进就必须消耗在此的诸位。

一直都不会停下来，永远永远……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我已经抵达了某个阶段，我的前进异常困难，而身后是万丈深壑。

当我前往我闻所未闻的纬度、阶次时，未来的我可能毫无波澜，但在如今的我的眼中，我是否已经成为了不可理解的存在？我是不是变得不像“我”？我是不是死了？

现在我好像在明白murder在书中所写的话。

“一切都尽头都是毁灭。”

迷茫，前所未有的迷茫。

为什么要杀戮？为什么无法止步？我可以去改变，可以去逃避一些东西吗？

我好想逃。

逃吧，继续逃吧，逃离束缚，逃离道路，逃离所恐惧的一切。

啊啊，这不就是主角前期有所成就又归隐的师父、指点高人吗？

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啊？！

我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生命足够短暂，可以让我凭借自己的实力在宇宙一角，在他们未找上门来之前就安逸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我好害怕。

我最初的杀戮就是为了摆脱被屠杀的折磨，也许只是我单纯地病了，总之，我从来不觉得重复宰杀的动作是无上乐事。我现在感到不安和自我厌弃。

在解决了人类，彻底摧毁ta之后，我碰到了murder。

如果不是契约，我也会变成他的养料。

我不想死。

于是我为了不被杀死而杀戮。

现在我杀得已经足够多了，我又开始忧虑更强者的威胁。

我为了维护自己不被屠杀的地位而杀戮。

我并不是最强，所以杀戮不会停。

这就是为什么小说主角最后成为最强后要“飞升上界”，而小说往往到此戛然而止。

因为到了上界，他又会成为最初那个弱小的自己……

再一次开始轮回的杀戮。

宇宙就是一个巨大的轮回！无限的轮回！永不休止的轮回！

我望不到边！

我恐惧！我无法征服它！我终其一生都将活在死亡威胁的恐惧中！

没有意义！一切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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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ror死了。

他太痛苦了，饥饿和愧疚一直如影随形，死死揪住他不放。

当坚持已久的杀戮如汐退去，麻木的外壳被时间敲碎，他当直面自己的过往和罪恶。

murder的崩溃加速了他的崩溃。

他也明白了一切，他彻底疯了，他也走向了死亡。

这无可避免。我说，这无可避免，只是这样而已了。就这样的了。

……

是murder亲手送他上路的。他的苦痛遂以而死亡终结。

我在一边看着。

想起和他一起在酒馆八卦murder、想起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和我对他的逗趣。想起来他给我带来的一切精神价值。想起来和他合作获取exp的时候。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我会这样吗？我会这样想吗？不知道，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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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blue脱离了邪骨团。

我曾询问murder是否要和我一起做这样疯狂的事，逃亡一样摆脱现状而不考虑后果。就像心血来潮要放弃工作跳上一辆绿皮火车。

他的衣领被凌风吹得翻动，漫天冰雪交加里，他安静地站着。我看向他的眼睛，他给予了我无言答复。

……

我终究没能抓住他。太晚了，他的观念一路走来已根深蒂固，无法撼动。我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逃离欲望，但为什么这么晚了。我救不了他了。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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