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善恶双生（上） (4-3)

我觉得我已经死去很多次，但我又完全找不到任何指证。

霸凌，侮辱和流言蜚语。这些都还在继续。我的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变。不真实的虚假充胀感在我的头脑中膨开，眩晕感无时不刻。

我或许要疯了，但又很清醒的活着。

不想死去，因为我未尽的职责，和我唯一可以视作慰籍的家人。

不会怀疑他的，虽然事实就在那里。长时间的痛苦使我学会了麻木和逃避，自我暗示已经够多了，在这摇摇欲坠的宏大积木城堡上再摆放一块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会坠入深渊的，我会隐瞒下一切，有一个掉进去足矣。我会保护好他，我不只是负面情绪的守护者。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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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而无孔不入的恶意。

刺骨的，直勾勾不带任何掩饰的，纯粹的恶意，纯粹的疼痛。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就像在深秋猛然被拉入下一个季节的寒风里——只需一刻便能被冰封、溺毙。

不论自我暗示多少次，被大放厥词一样说出口，掩饰了真实之类。总之，无可否认。每次直面这种恶意和负面，都会瑟缩一样恶寒，觉得下一秒就要死掉，然后被踏进泥土，连着自己被冠以卑劣之名的生命一起嵌入尘埃。如同被从高空坠落的铁砧抹杀的虫孑……

生命在一瞬间就被压缩到了极致，连带着紧系着生机的纺线一样断裂。

在那个混账，把玩着可能削掉自己手指的刀具时；向自己投来的，似曾相识的目光，打量的，不屑的，卑鄙的笑意，弧度……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波浪状荡漾开的世界，消失在眼眶边界的光圈。

连带着视线消失掉了，消失。

说的话也听不到，匆匆闭塞了感官。

决死行进。

自杀游行。

卑劣的，卑鄙的，不知要重复多少次都不够——

“ARE YOU GOOD？”

属于killer的挑衅。

赤裸裸的恶意。

平静而狂怒的，说着吧，说出来吧，疯狂叫嚣的。

……

明明已经接近4个世纪了……

*你 从 没 见 他 掉 过 一 滴 眼 泪

濒死的温暖，乱糟糟的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自己的身体在真空中遭受重压，挤出髓鞘和血液……

“nightmare。”

听见他如是说。

“你在融化。”

……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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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倒抽一口凉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内心深处在渴望着的，奔跑着的暴虐和黑暗。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好孩子。

草草的决定，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活下去，表面上的和平多存在一秒都是奢求——

肋骨碎了一根，但是没有坏掉，因为有黑色的东西钻了出来。

缠绕在骨头上，会随着外界温度气流瑟缩蠕动的细小触手。

尖细气音从胸腔的破旧风箱里鼓吹出来，筛糠一样颤抖，大汗淋漓又如坠冰窟。

这是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

地上的书页碎片无法再拼拢合并。

决死行进。

自杀游行。

死亡即是希望的伊始，噩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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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奇怪啊。

抬起手擦了擦飞溅上的血，dream温柔地抚摸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把对方的双眼合上。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仍在挣扎着的，却睁不开双眼；满脸血污，搁浅之鱼一样喘息。

啊，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真高兴，奇怪的正面情绪又增加了。虽然扭曲而裹挟着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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