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尘埃落定之前（五） (2-1)

注视着地上的尘埃，murder在它们被风吹散前将其碾进雪里，反复磋磨几下才罢休。

它们被压得严严实实，刻在白色晶体表面，很快就被随风而来的细雪覆盖。

murder的眼神又变得古井无波。异色褪去，乍一看和平常sans没什么区别，只是戴上兜帽，系了围巾。身边依旧是那种若隐若现的颓然之气。

长时间的消极让他有了严重的酒瘾，再犯的感觉并不好受。

径直走进grillby's。听着久违的欢呼，murder打心里生出了违和之感，不过面上可是没有一点变化。点一杯烈酒便隐入角落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怪物们感到不大对劲。

理智回笼，他们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眼前的怪物，殊不知对方早已将他们的举动尽收眼底。murder眼珠微微滚动，扫过周围，便淡然接过酒，不紧不慢地饮一口，放回桌上。

这里的酒很好，是热闹和无忧无虑的味道。

不会有尘埃混进去，不会有后来勾兑的烈性酒精味和孤寂。像山火，顷刻燎原。末了被轻柔地遮住视线，在并不排斥的情况下慢慢放松，失去主观意识，置身于乌托邦之中，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得以身体和灵魂上的轻松。

不过到底醉了或是没有，这仍是个未知数。

谁也不知道沉醉之后是如在云端去往天堂，又或是噩梦重现坠入深渊。

酒精的双面性让murder无法真正沉浸其中，只能说是半清醒状态罢了。他享受的只是这种神经麻痹，思绪飘飞却不沾往事的感觉。

他单手撑着侧脸，斜靠在墙边。脸上挂着的笑变得邪气。

以往执念在此时此地重现实属微妙。这是个美好的地方，很美好。但平心而论，他对此已经彻底没有感觉了。

有的东西追逐太久就会在不经意间失去，走得越远越容易偏离本心，曲解了来意。

他现在没有确切想要达成的目标，对Exp追逐的习惯支配着他的行动，让他再一次投入到屠杀和获得力量的快感当中。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这种贪婪不会得到满足的。

murder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眼角余光瞥到了想要偷偷溜走的怪物，murder看上去毫无反应。

被发现了吗。

沉下的眼神变得晦涩起来。

这是他兴奋的前兆。

……

murder抱着怀里血流殆尽的怪物象征性跳了几个舞步，优雅地伸臂，顺势将后者甩到一边去。颇有闲情雅致地用衣摆擦拭骨节。他的衣服上沾染不少的血，和尘埃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

酒馆里遍地鲜红，一片狼藉。吧台上躺着面目全非的怪物。肢体扭曲破碎，但依旧鲜活，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微微抽动。血液是明亮的红，显然并没有死透。

秉持者不肯放过一个的原则，murder摧毁掉安全通道的大门，看到了装满水的酒桶。

他瞬间想起什么。

如果直接折断脊柱塞进去，那么这桶水会被蒸发干净，grillby身上的火短时间内不会燃烧起来。

如果塞进去的同时割破喉咙和其他大动脉，就会看到很多岩浆涌出，得到碎裂的酒桶和不规则石头。

他扭头望向角落。

“别躲了，债主大人。”

他可以两个都试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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