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尘埃落定之前（二） (2-1)

失去心中所念，便有了变强和扯断身边羁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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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der揩了揩嘴边残存的血迹，眼里满是冰冷。头骨上密密麻麻狰狞可怖的裂纹蜿蜒蛇行。流淌的黑红色液体衬出白到令人发指的脸。这些无一不讲述着刚才战斗之惨烈。

gaster虽然受到时间线多次崩坏的影响，但应有的实力并没有被削减多少，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算不上弱。

确实很费劲，况且，这个新生不久的世界正因为gaster动怒而变得摇摇欲坠。连他也差点被怒火中烧的gaster扼住颈骨撞死在地上。

虽然代码被gaster删除许多，但是并不大影响最终结局。

“被彻底遗忘”的执念使gaster有了片刻迟疑，murder才抓住机会抽出了顺手牵羊的真刀——

“你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黯淡下去的红蓝色眼再一次泛起紫色。murder手下动作不停，刀身红芒在对方身上划出残影。黑色物质喷溅而出，一些顺着他破裂的头骨流入。黑色和红色瞬间交融。

murder没有停手，着了魔一样不停扩大对方伤口，哪怕黑色液体全部流到他身上，甚至gaster已经不成样子了。

gaster在被捅成一滩泥之前只来得及发出几个晦涩难懂的音节，残躯倒在murder身上，压的很死。

murder并未因身上数据不断崩溃而失去理智，他面色有些苍白，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接触与修复。

他确实冒险了一次，不过结果都在掌握之中。现在他的学习性和天赋禀性可比以前好的多。他不仅挽回自己泯灭的趋势，还附带学会了点什么。

穿梭世界线，和。

［契约］

能够主宰一个世界，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的契约。gaster借此从坠入虚空的迷途者成为管理者。

“看来你见多识广啊，”murder和一滩残躯说着话，修补了自身数据一小部分。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打了胶带补丁的漏水瓷器，极其不稳定。稍有不慎就可能触发数据紊乱。

而且gaster的数据可利用部分极少，对他还有一定副作用。

murder将压在身上的gaster推开，用长骨刺支撑身体缓缓站起。

他可是为此亲自杀上了地面，花了多少年才将实力提升至这般。

6666的防御真成了纸糊的，chara夸张的数据早已被他超越。

那些人类武装起来的恐怖实力实在不可小觑，更不用提一些尖端武器。

不过很多年里，这些精英都需要亲自从事生产相关环节了吧。

毕竟他已经把能看到，接触到的人类全部屠戮殆尽——一开始是从亚成年，或者孩童开始暗杀，再变本加厉触及到正常人类。

……

虽然很不舍地面上数值可怖的exp，但是考虑到这个世界快要真正崩塌，他还是先走为妙。

反正这整个世界毁了之后exp都会算在他头上。

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的隔膜已经被打破，“世界”的毁灭当然包括人类啦。

地下世界也曾单独毁灭，但是上边的人依旧过得好好的。

甚至他见到了企图出去大开杀戒的屠杀者刚举起刀就被fbl一枪爆头。

也不看看自己在哪里。

现在嘛……

murder眼神淡漠，视线转向地上gaster，确认对方已经死亡。

很快，他的目光又转了回去。

该走了。

你知道的，他有一条捷径。

……

随着数据粉碎的窸窣之声，murder在这里上万年的折磨以一种很平淡的方式终结，他的痕迹也被一并抹去。

那段时光和那些怪物。

它们显得那般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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