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当立 (3-1)

次日清晨，院长的变动毫无意外掀起轩然大波。

“天呐，这真是……”罗恩盯着魔药教授反复确认，又看向宛若事不关己般优雅用餐的男孩，夸张的张大嘴巴，“老蝙蝠居然，居然撂挑子？”

“邓布利多校长竟然同意了！”啪嗒一声，叉子精准穿过餐盘缝隙摔在桌布上。赫敏急忙拾起，“哦糟糕，我需要换一只叉子。我是说，奥顿教授看起来并不亲近斯莱特林。”

“这不奇怪。谁都知道校长偏爱哈利，奥顿教授对哈利一向不错。”罗恩撇撇嘴，愈发觉得自己的臆想贴近实际，“很显然，因为哈利的提议，邓布利多教授就痛快地把人换下来了。早该好好管管了，邪恶的斯莱特林。”

“但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赫敏不赞同地瞪了好友一眼，“他必须爱护自己学院的学生。罗恩，如果偏心斯莱特林的是我们院长，你能接受吗？”

和其他学院的喧嚣不同，斯莱特林长桌气氛凝重。大多数小蛇们接到来自长辈的书信，字里行间都是警告，要求他们对奥顿教授保持绝对恭敬态度，以及将救世主列入不可招惹名单。

西弗勒斯黑着脸，埋头专心对付面前的食物，丝毫不理会小蛇们齐刷刷投来的交杂震惊和痛苦的目光。他能怎么办？难道他不移交职务，阁下就拿他们没有办法？省省吧，在创始人眼里，估计连他都可以划入“孩子”的范畴。

萨尔秉持着优雅的用餐礼仪解决面前的羊排，摆摆手拒绝家养小精灵的加餐。随着他放下叉子，小蛇们的视线纷纷聚集过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牵动他们因惶恐紧绷的神经。

“也许吃完早饭，我可以抽出时间陪你们好好聊聊。”萨尔扬起一抹自认为友好的微笑，吓得小蛇们集体一抖，“现在是用餐时间。”

德拉科收回目光。爸爸在信里讲了许多事情，也讨论了对这个人的看法，以及未来的立场问题。父子俩意见一致，先静观其变。马尔福不屑于加入凤凰社阵营，这点毋庸置疑。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打压斯莱特林的气焰，迫使他们站在救世主那边，接任院长未免太过多余。教父和父亲提到过霍格沃茨的密辛，四个学院的院长皆有契约维系。也就是说，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必须心甘情愿为之付出。

“吃完饭，回公共休息室集合。”萨尔站起身，下达命令。今天是周六，没有课程安排。他知道，如果他本人不挑明，这些孩子永远无法安心。

德拉科放下餐具。他没像其他同学那样发呆，吃到现在也有七分饱了。有些事他父亲问不得，他却可以打探。上次的经历让他确信，现在的奥顿教授至少不会对学生动手。

“德拉科？”布雷斯想喊住他。德拉科冲好友摇摇头，追上提前离席的男孩。

“马尔福先生？”望着跟上来的男孩，萨尔挑眉。他以为这孩子会更畏惧他一点，毕竟开学那会儿差点把对方掐死也是事实。

“阁下，父亲委托我带话。”德拉科停下脚步，向黑发男孩低头行礼。萨尔认识，这是古早年代宣誓效忠的礼仪。

“有条件的效忠？”萨尔不需要任何人的效忠，他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事情。让他好奇的是，德拉科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德拉科苦笑。以对方的实力，他哪敢提条件。

“父亲认为需要一面新的旗帜。毕竟黑魔标记……”他不敢抬头。这个试探并不隐蔽，他们需要借此打探萨尔的立场。

“由你父亲决定便好。”萨尔打断他的话，“我对统治没有兴趣。只要不干涉霍格沃茨，我不会插手。”

德拉科讶异地抬起头。试探还是纵容？

“……晚些再聊。”目光移到门口，学生们三三两两回到公共休息室。西弗勒斯走在最后，作为全场唯一知情者，他找了个远离男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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