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语者 (3-1)

离群的蛇，会蜕变为人吗？

——【题记】

蛇佬腔。

对于他，乃至当今魔法界，都是会习惯性回避的词语。

“你害怕我？”萨尔看出端倪，“我不理解。你很排斥我们的语言，一门你熟练掌握的语言。”

“因为伏地魔会蛇语。”哈利解释，“我会蛇语只是因为，”哈利指指自己额头，“他的魂片，你知道的。”

“如果有空，你可以教我人类的语言。”他说，“我不清楚自己会在这里逗留多久。”

“你不是人类？”哈利疑惑地打量对方，可是怎么看都是正常男孩啊。

“从血统的角度来说，我是人类，或者用你们的话说——巫师。”萨尔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直到现在，他对哈利都是有问必答，“我被人类抛弃，是族群收留了我。阿若带我狩猎，小枫教我知识。”他似乎想起什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威压飙升至顶峰。

茫然无措与愤怒交杂，恨意毫不掩饰地宣泄而出。男孩的情绪极不稳定。哈利举起魔杖防守，虽然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这个实力。

凌厉的能量在房间里肆虐，哈利使用护身咒勉强挡下。为避免进一步刺激他，哈利选择被动防御。

男孩抬起头，怒火在他的眼眸中酝酿，燃烧。

“萨尔？”哈利尝试呼唤。

萨尔没有对他出手。

“抱歉。”他收敛气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糟糕的事。”

“一群穿着黑色兜帽的人类找到我们的栖息地。

他们要求族群提供血液——我们当然不同意。”他的目光黯淡，“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阿若倒在烈火中，小枫不见踪影。而那些人……”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正把他拖出来，拿出瓶子企图接他的血。”

这样的神情，哈利是如此熟悉——他在镜子中见过无数次。

“他们都是蛇佬腔，我是说，也会你们族群的语言？”

“没错。”萨尔耸耸肩，“抱歉，我不该迁怒你。个体的行为，不应由群体承担后果。”

“我理解。”同样经历过生死离别，哈利理解失去亲近之人的痛苦，“说到血，你们族群的血液有类似独角兽血的功效？”

哈利想起伏地魔曾为了延续生命指使奇诺杀害无辜的独角兽，吮吸他们的血。

“独角兽？那个血液能延续生命的种族？”他冷哼一声，“我没看错的话，城堡外的林子养了几只。意料之中，这个种族确实最容易被驯服。只要你们展露善意，他们就愿意与你们合作。”

“不过，我们的血没有类似的特殊效果。只是对于某些人群有研究价值。他们试图抢夺族群的幼崽，以研究提升血统纯度的方法。”他陈述缘由，脸上显出一抹讥讽，“用族群纯正的血脉提升劣等混血种的力量，可笑至极。”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所以我杀了他们。”

和前面充斥恨意的语气相比，最后那句反倒显得平淡，带着习惯杀戮的冷漠和熟视无睹。

“那些抛弃你的人……”

“人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抛弃孩子。异象、预言、祸端……企图看穿未来，却一次次重蹈覆辙。你们鄙夷弱小，也害怕不可控。唾弃弱者又孤立强者，真是矛盾。”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笑，“想来，我也是其中之一。”

“抱歉。”哈利自觉不该提起。

“都过去了。”萨尔耸耸肩，话锋一转，“好吧，哈利，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说，需要我帮你什么？”

“呃，”哈利一时语塞，“有什么条件？”

他们还不是朋友。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对方没有义务帮助他。如果对方坚持赠予，只能说明他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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