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刚踏进陈宅,后妈王惠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就扭曲起来,尖酸刻薄的话像连珠炮似的砸过来:“哟,我们陈大小姐回来啦?我还以为攀上高枝儿,连家都不要了呢!瞧瞧这寒酸样,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真当我们陈家嫁出去的女儿这么掉价?”
陈秋然低着头,没吭声。穿过来这么久,她早摸清了生存法则——顺从。跟做生意一个道理,顺从是她在陈家生存的最低成本。也正因为这份乖巧,陈守忠在钱这方面从没亏待过她。这次,她依旧选择沉默。
上辈子也算活过一回,陈秋然现在多少能看透这些冷嘲热讽背后的东西。王惠跟陈守忠结婚十几年,生了两个儿子,可还是没安全感。只能靠踩别人来获得那么一丁点可怜的心理安慰。
其实陈秋然压根儿威胁不到她。就陈守忠那性格,家产肯定是留给儿子的。可王惠还是怕,怕陈守忠哪天多看陈秋然一眼,怕他突然变卦,怕自己辛辛苦苦争来的东西被分走。陈秋然觉得这女人挺可悲的,在上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像王惠这样的女人,这世上到底有多少?她突然有些走神。
箱子“啪嗒”一声扣上,陈秋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陈家。没几天,她就火速搬进了严予初的公寓。那地方,跟严家老宅的压抑氛围截然不同,透着股说不出的自由气息。想想也是,严予初跟家里关系那么僵,不住一起也正常。
严予初他爸,就是个行走的“情种”,四处播撒爱的种子。严予初17岁那年,他母亲郁郁寡欢病重离世。从那以后,这父子俩就跟仇人似的。某种程度上,严予初和陈秋然还挺像,都缺那么点儿家庭温暖。但严予初比她“野”多了,人家压根儿不用看谁脸色,不爽了就直接怼,主打一个叛逆。
陈秋然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心里莫名地踏实。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严予初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这味道,让她莫名心安。
·····
“叮咚——”门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陈秋然放下手中的苹果,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面容和善的阿姨,手里还拎着一个果篮。
“您好,请问是吴阿姨吗?”陈秋然礼貌地问。
“哎,是我。陈小姐……哦不,太太,您好!”吴阿姨笑眯眯地走进屋,将果篮放在茶几上,“严先生已经交代过了,房间都收拾好了!您先坐下吃点水果,等会儿我帮您整理行李。”
陈秋然跟着吴阿姨走进屋内。这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蜿蜒的江面,将璀璨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装修风格是极简的现代风,线条流畅,色调冷峻,却在细节处透露出不凡的品味,确实很“严予初”。
“往后的一年,我就要住在这里啦。”陈秋然心里默默地想,顺手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吴阿姨,我自己收拾就行,不麻烦您啦~”陈秋然笑着说。
吴阿姨也没坚持,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忙碌起来。
这几天严予初似乎很忙,不常回来。吴阿姨下班后,偌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陈秋然一个人。
“一个人住……一个人住真是太爽了!”陈秋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她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准备找部电影打发时间。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路晓圆”三个字。
陈秋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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