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最初时,还会感到奇怪。
为何胤礽仿佛对康熙爷以及其余人或事都十分了解,甚至能够未卜先知、未雨绸缪地进行一些安排,在旁人无知无觉时掌控权柄。
站在如今这个时间点往回看去,胤礽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恰好的地方,甚至有一些行为,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人,会采取的。
可正因为他做了,才奠定他了敢于正面相抗甚至鱼死网破的底气。
她是有些猜测的,只是不曾问出口。
直到张晓之事,才算是真正的“确定”。
——现在想来,他有些时候心绪不宁,或许是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吧。
康熙爷坐在石桌旁,看着对面的女子以手支颐,目光漫无目的地落于远方。
她此时此刻,在想着谁呢?
是他吧。
她与他才是夫妻,她选择站在他的身边,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事情。
康熙爷垂了垂眸,“是啊。”
赢又如何?败又如何?
即便是他赢了,也得不到她。无论结果如何,他依旧是胜利者。
“嗯?”
知韫回神,却见康熙爷又是低落又是自嘲,面色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她想了想,也没寻根究底,只是问道,“您审问了张晓?她现下如何了?”
脑海中满清十大酷刑一一飘过,知韫不禁摇了摇头,试图让它退散。
那什么,虽然她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张晓的行事,但也着实没有恨到要她受尽酷刑、折磨至死的地步。
“她?”
康熙爷神色奇异,“死了,又活了。”
他很快整理好表情,换了一种说法,“马尔泰·若曦,醒了。”
初时还哭着喊着要阿玛和姐姐,那些审问的人还以为她是装疯卖傻,康熙爷也觉得离奇,但想想,离奇的事也不差这一件。
康熙爷又解释了一句,“一个小丫头,朕也没丧心病狂到用酷刑审问的地步。”
——他才不是那种狠毒的人。
顶多就是把人关在看不见半点光亮的屋子里听水滴声滴滴答答罢了,绝对不带让人缺胳膊断腿的,毕竟要是真的没审问出什么问题来,他还打算隐蔽地把人放回去来着。
知韫:“……”
这是重点吗?
不过,原本的马尔泰·若曦竟然没死?
知韫挑眉,神色间也有讶异。
所以,这个张晓穿越过来时,原本的马尔泰·若曦,究竟是暂时被迫沉睡,还是被强行跟她互换了一个身体?
不过不管如何,也是好事。
“小丫头不知事。”
她淡淡道,“从前的那些事同她无关,送她回西北吧。”
康熙爷凝视她几许,到底应了。
罢了。
留她一命又如何呢?
叫人仔细盯着,若是敢对她生起半点恶念,再处置了就是。
“胤礽知……”
见知韫起身要走,康熙爷电光火石间,想到一个被他忽略的关键。
他知不知道她的来历身世?
若是知道,又是何时知晓的?是她告诉他的,还是……
“皎皎。”
不远处,胤礽缓步走来,青年面容俊美、长身玉立,一举一动皆透着矜贵,怀里抱着一个精致小童,叫他更添几分温柔。
知韫眼底露出笑意,起身向他走去。
见此,康熙爷眸光微凝,背在身后的手,握紧而又松开。
罢了。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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