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怎么来了?”
重伤未愈,刘彻半倚在床头,薄唇紧紧抿着,不带一丝血色。
“自是来看望陛下。”
平阳公主心里揣着事儿,这几日也不曾好好休息,神色也憔悴的紧。如今事态明了,她终于来见刘彻,到底没能忍住。
“若早知道你要干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也得请母后来拦着你。”
她自己是没本事拦了,也只能请王太后借着孝道大义与长辈名分压着他。现在好了,他直接给自己捅了俩窟窿,天知道她当时差点吓得厥过去。
偏偏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还不敢同王太后透露分毫,若不然再起风波,鬼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不是无事么?”
刘彻浑然没放在心上,只道,“放心,朕有分寸。”
平阳公主:“……”
信不了一点。
“何必呢?”
她欲言又止,“我虽不常与七娘来往,但对她的性子也了解几分,你这样……”
说是火上浇油也不为过。
“皇姐,你不懂。”
刘彻神色淡了淡,略微垂着眼眸,睫羽的阴影遮掩出眼底汹涌的情绪。
“朕只是想试一试。”
他总觉得,她的喜也好,怒也罢,所有的情绪都仿佛与旁人无关,换一个人,也能得她嬉笑嗔怒。
他不喜欢这样。
他只是想试试看,看她眼里心底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
“那试出来了没有?”
平阳公主不懂,也一点儿也不想懂。
“不管试出什么,怕是这一试之后,从前的一切尽都白费了。”
她没忍住开了嘲讽,“毕竟,陛下卧病至今,也不见人家来探望一眼。”
什么东西都经不住试探,原本还能温水煮青蛙把人煮熟,现在怕是已经跳出来了。
——哦豁,进度归零。
刘彻:“……”
他抬眸看了平阳公主一眼,“啧”了一声,想开口吧,却又没法反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行不行?
“罢了,陛下自然是极有分寸的,咱们便不多嘴了。”
反正挨骂的人又不是平阳公主,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想远远躲开。
“我去陪着母后,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彻微微抬了抬手,“朕有一事,请皇姐替朕去做。”
平阳公主:“……”
“还有什么事?”
她俨然已经得了PTSD,神色立时就警惕起来,生怕又被安排一个要命的事情。
她心脏不好,承受不住。
“你怕什么?”
刘彻又“啧”了一声,然后小心的、在不触动伤口的情况下调整一下姿势。
“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好事。”
——对他也很好的大好事。
“朕的志向,皇姐想来是知道的,匈奴乃我大汉的心腹之患,朕有生之年必要除去。”
顶着平阳公主警惕怀疑又不解的目光,刘彻缓缓道,“只是皇姐也知道,战端不可轻开,战马、粮草等一应事务皆耗费颇大。我大汉虽多年休养生息,国库充盈,但也得精打细算才是。”
平阳公主:“……”
她听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只觉得头昏脑涨,啥也没听懂。
“直说。”
别兜着圈子废话了。
刘彻又双“啧”了一声,索性直白道,“还请皇姐帮忙,替后宫的那些美人们寻个好归宿,也算给宫中节省一点开支。”
平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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