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坤宁宫自然是春意浓浓,但紫禁城旁的宫室,却是烛火燃至天明。
帝后大婚,满宫喜庆,原本就令众妃心中隐隐刺痛,等到这些留在自个儿宫里的人听到了这场大婚的盛大与特殊,更是像千百根刺深入血肉一般,叫人难安。
满宫上下,没有一个能淡然处之。
哪怕是最初还能稳得住的钮钴禄贵妃,也失了睡意,心底升起担忧。
她手中的宫权与代掌的凤印一早就已经被收回,这些年安插的心腹也大多被乾清宫的人梳理了一遍,可谓根基大损。
这还罢了。
宫权与凤印本就只是代掌,没了也就没了,她只担心她的孩子。
——连一贯地位尊崇、凌驾于众皇子皇女之上的太子都被断了一臂,她的孩子,岂非更要落到泥地里去?
钮钴禄贵妃见惯了皇帝的雨露均沾,从前,她总是感慨皇帝的多情与无情、警告自己莫要丢了这颗心,眼下,她忽然觉得……从前那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刻,她终于同太宗与先帝时的后妃感同身受。
太皇太后……不容易啊!
钮钴禄贵妃现在只恨太皇太后去的太早,若她老人家的寿数再多几年,想来也能略约束一下任性的皇帝。
但甭管大家伙儿再怎么因睡不着而精神萎靡,也不影响她们第二天早上还要打起精神、盛装打扮去拜见皇后。
……
天色方蒙蒙亮,坤宁宫的奴才们便有序动了起来。
帝后大婚的仪式繁琐,大婚次日还有庙礼、颁诏礼、庆贺礼、筵宴礼等诸多礼制,因此,新婚的夫妻俩还不能赖床。
玄烨素来早起惯了,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叫一个精神抖擞。
知韫就不行了。
听见动静,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怨你!”
她抬手就把一个软枕砸向他,窝在被窝里抱怨,“分明知道今日要早起,你昨晚竟然还……你就是故意的!”
女子眉眼昳丽、面容潋滟,颊生红晕、唇色饱满,她裹着锦被,玉白的肌肤与大红色的锦被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
玄烨眸色微暗,只觉得火气下涌,隐隐又开始躁动。
他很想挪开视线还自己平复下来,但脚步也不受控制地更加靠近。
“好,都怨我。”
他十分熟练地伏低做小,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怀里,一边替她按摩腰肢,一边温声细语地哄人。
知韫先是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再眯一会儿,可没一会儿,她便伸出手“啪”的一下拍开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
“收敛点啊!”
她笑着睨他一眼,“等会儿还要去奉先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玄烨:“……”
心上人在自个儿怀里,哪怕正常男人能忍住?他又不是柳下惠!
“我知道,我有分寸。”
有分寸的皇帝陛下不仅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很理直气壮地俯身在她唇畔上亲了一口,甚至跃跃欲试地想要加深这个吻。
知韫:“……”
信你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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