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并没有打算要离开京城。
——她只是不想听外头的风言风语而已,又不是想刺激他。
再说了,这年头,去哪里都需要路引,虽然她身边都跟着出身满洲上三旗的御前侍卫,没人会拦她,但何必呢?
到处跑,累不累啊?
玄烨也明白她的想法。
他到底已经不是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了,阅历与成长使得他对于感情之事的处理,远比旁的年轻人要成熟许多。
既然眼下少女并未表现出对他的靠近的抗拒,既如此,那便只管顺着她,潜移默化地叫她习惯他,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实在不必将人逼得太紧,否则反而叫事情更加棘手。
因此,虽然在听到回禀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升起去把小姑娘给带回来的念头,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只是叫人妥帖地护着。
不过其实这也不必他特意吩咐。
能被派到知韫身边的,都是他一等一的心腹,口风最是密不透风,若不然,那些京中大族也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知韫到底是何方人物了。
当然,玄烨虽然心里琢磨地很明白,但实际上能不能做到,另说。
——也不用另说,因为他真的不能。
“你怎么来了?”
知韫午睡起来,就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翻阅着什么,时不时对边上的侍从吩咐几下,而后侍从点头应是、接过条批转身匆匆离去。
“若是忙,实在不必过来。”
知韫随意地瞥了一眼吗远去侍从的背影,慢悠悠走到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我玩儿几日就回去了,你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么?”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从前不怎么领会其中深意,如今却深以为然,即便只是半日不见珠珠儿,我亦深觉思念。”
玄烨抬手制止她喝凉茶,目光示意随侍赶紧上一壶温热的茶水。
“才睡醒,莫喝凉的,伤身。”
“油嘴滑舌。”
知韫笑着睨他一眼,打趣道,“我瞧是你近些日子太闲了些,才会有心思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少女午睡才醒,长发将挽不挽,身上犹自带着几分慵懒,这会儿,她正捧着杯盏小口小口地啄着,驱散残存的一点困倦。
“珠珠儿此言差矣。”
玄烨微微摇头,含笑道,“这闲不闲、有没有时间的,哪里来的说法?左不过是看各人的心意罢了。”
若不耐烦见一个人,即便整日里无所事事,也能寻到千百个拒绝的理由,没有时间不过只是最寻常的一个。
——乾清宫的奴才每日里不知道要回绝多少人的殷切求见,难道都是因为他忙吗?不过是“不想见”罢了。
可若是心心念念地想见一个人……那即便再忙,也总是能抽出时间来的。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再挤一挤,总是有的嘛!
从来也只看想或是不想罢了。
“呦,你这懂得还挺多。”
知韫挑了挑眉,意味深长,“怎么着,经验之谈?”
玄烨:“……”
正在侃侃而谈的某人默默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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