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在太液池吹了风的缘故,到了傍晚,知韫便觉得有些难受,召了太医一把脉,果然是着凉了。
玄凌气坏了。
他以为她就是在上林苑转转,谁成想这丫头竟然跑到太液池去吹风了?
不知道太液池的风多大吗?不知道自个儿还在喝药调理身体吗?这丫头真是半点不对自己的身子上心。
“我又不是故意的!”
知韫抱着毯子窝在榻上,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哪知道会这样啊?”
她那时候心里头乱的很,自然就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在上林苑里走着走着,不就走到太液池边上了么?
这也能怪她吗?
她眼神一瞥一瞥的,哼哼唧唧道,“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说我。”
玄凌:“……”
“哪里是要说你?”
被倒打一耙,玄凌着实无奈,“七七不开心,只管回来与朕明说,咱们之间有什么话要遮遮掩掩,何必自个儿去钻牛角尖?”
也亏得这丫头回来了还知道明明白白同他说,若不然这牛角尖一钻进去,那这些日子养出来的这点情分怕是全完了。
“你身边的人也是。”
他不舍得说她,还不舍得怪罪奴才么?
“明知道你身子不好,也不多劝着点,哪里能真由着你吹风?”
“关她们什么事?”
知韫就是不喜欢他这动不动迁怒到别人身上的习惯,“不许罚她们!”
她杏眸一瞪,气呼呼的,“你既然把她们给我了,那她们就应该听我的话,要不然,你不如就把人都收回去吧,我不要这样什么都不听我的人。”
她本就难受,这一情绪激动,竟止不住地咳嗽起来,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好好好,不怪她们。”
玄凌忙轻抚她的背部,“是朕不好,七七莫要气坏了身子。”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意,知韫蔫嗒嗒地窝在玄凌怀里,委屈到想哭。
“我明明每天都在喝药的呀!”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抱怨,“这么苦的药,我天天都在喝,就指望着能别生病了,结果呢?”
她恨恨道,“就单欺负我一个!”
玄凌:“……”
他能怎么办?
这小姑娘就是个要顺毛儿捋的,他除了顺着哄着能怎么办?
哄着这丫头喝了药,又哄着人睡了,玄凌才替她掖了掖被子,出了内殿。
“陛下。”
才到了外头,就见素蕊与青枝二人跪着请罪,“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
“知道错,还算没丢了脑子。”
玄凌微凉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扫而过,只道,“主子心善宽容,却不是叫你们也跟着放纵的理由。罚三个月的俸禄,小惩大诫,往后都警醒些,没有下一回了。”
她既然要护着她们,他自然不会去动她们,罢了,叫她们将功赎罪吧。
素蕊与青枝都松了神情。
罚俸而已,已算是轻轻揭过了,御前的人,本就不靠这点俸禄过活。
“李长,叫太医到书房来。”
莫说知韫,玄凌心里也不痛快。
太医院这群人也着手调养了一些日子,怎么着也该有点成效,眼下不过吹点风就受了风寒,真有什么病发作起来,那还得了?
他养了一群废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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