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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因为你的请求就放过他们?”水清漓冷笑着。
“不要一错再错了,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她接不下话,只能紧紧环抱住他,靠在他心口,试图用温柔去化解他的一腔怒意,“我没有想离开你,真的,是你误解了。我的朋友以为我被你伤害才救走我,可是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所以我这次出来,只是和他们解释一番,不是要离开你…”
“我说要一直陪着你就一定会一直陪着你,但是我也要有一点自由空间,可以吗?”
“……”水清漓没有回答,心却在不自觉地软下去,他整个人像上了发条的闹钟突然被按住,噤声了一般。
他慢慢退出众人的视线,想就此结束,带着王默离开。
“慢着。”许无漾忽然在二人身后发声,她神情复杂,“默默,你还记得水清漓最后告诉我们的话吗?”
“什么?”王默闻言回过了身,水清漓也随之停住。
“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变回曾经的疯魔,一定要按他曾经交代我的去做。”许无漾神色凝重,“而他交代我的,是要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震撼了一瞬。
水清漓终于拿正眼望了她一眼,然后轻嗤,可最终还是不屑于开口,只是一道水流冲击向她。许无漾也不躲闪,任由水流穿过身体。
“抱歉,虽然你救了我,但在这种事上,我无法辨认你的话的真假。”王默镇静地回话,“并且,我选择不信。”
“这样吗?”许无漾垂了垂眼眸,“那就只好让你看看回忆录像了。”
影像•禁忌之地——
“如果你真的被抽离神智,成为毁灭的一部分,怎么办?”许无漾沉声问出了最坏的打算。
“那请一定,”水清漓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也在此刻变得坚毅,“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但那个时期的我并不怎么好对付,所以我将我的元神珠交给你。”他从心底抽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充盈着魔力的珠子,“在它变成血色时,就说明我已经变回了那个恶魔,那就请你捏碎它,如此我的元神就会暴毙。但在他纯净时,你要是想对它做些什么,它就会反噬你。”
看完影像,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随之心情变得沉重。
许无漾将水清漓的元神珠拿出来,这颗珠子已从纯净的蓝色变成了血红色,缠绕着恶气和魔力。
“选择权我交给你,默默。”她托举着珠子,看向王默,“需要我捏碎它吗?”
“不要,他会没命的。”王默拼命摇头拒绝,看着那颗珠子内心十分惶恐,却不得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阿漾,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你千万别…别听水王子的傻话…哪怕恢复了禁忌的模样,我也相信他会回来的,我有信心的,请你相信他也相信我…”
“只要他死了,禁忌之地的十阶就凑不齐,他们永远不可能突破禁忌,可以保仙境和人类世界无恙。”许无漾红了眼眶,“你难道不想守护你所爱的世界吗?”
“守护所爱的世界为什么要牺牲所爱之人?”王默的眼泪也落下来,“我凭什么替别人做牺牲的决定?”
“傻默默,就算水清漓现在死了,他也毕竟是水。只要你找到净水之源,重新滋养,就有重塑他的希望。那时候新生的他还是水清漓,并且不会沾染禁忌,你们一样能够重逢。”许无漾抛出诱饵,“你不会失去他,禁忌之地也可以再无后患,难道不是一举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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