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如情离开之际,几道声音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她来不及准备,就是拿苍穹弓挡在身前,也是无用。快而迅猛的攻击,顷刻间,就让如情只觉得眼前的事物被几束黑白光线吞没后便完全化为黑暗。
如情:呃!
随即就是头骨都要裂开似的疼痛,四肢传来皮开肉绽的感觉都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恍然好像一条在油锅边徘徊的蚂蚱。
这样的痛楚,上一次体验还是在冥魑熠掀起天下风雨却败走六越山,哪怕自己的衣裙已沾满血迹,也远比不上看着倾慕已久的人从天地间消失,被执念吞没。
凛风爵他们穿着粗气,体力更是大幅下降,冷眼看着少女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东方末拿起苍穹弓,凝视片刻,突然间察觉到一股灵气从太阳穴汇至印堂,再传下至手指处的关冲穴和足底的涌泉穴,好似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包裹起来。
斗龙战士瞠目结舌,目睹苍穹弓喷涌的金色流光渐渐凝聚成熠熠星辰,宛如银河环绕在东方末的周遭,那炫目的光芒刺透了他们的视线,世界在那一刻被纯净的白芒洗涤。待那金色的涟漪渐次淡去,一个翩翩金发少年赫然立于众人眼前,他的气质虽与东方末略有差异,却同样承载着令人瞩目的风采。
凛风爵:你……你还是东方末吗?
少年撇他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片刻,空气中才响起他清脆的声音:
东方布衫:不是。
他是天命的盾牌,苍穹弓的原主,那个以一人之力可挡千军万马的少年将军,可称之为族民的骄傲。
英雄不论身后名,且看那时一身青衫手握长弓,脚踏白马,驰骋沙场的少年,虽尚且气意风发,年纪轻轻,可也是一步一伏尸,一箭一城倾的存在。
他本名——东方布衫。
我立无字成碑,功过后人书写。
蓝天画:你也是能量体?
蓝天画眨巴眨巴眼睛,艰难地从记忆中找出“能量体”这个形容词。
东方布衫:按你们的说法,是吧。
蓝天画:那东方末呢?
东方布衫:不知道。
忽略蓝天画想要继续追问的神情,东方布衫视线落在她手上的银匕,眸光一沉。
他又望了一眼蓝天画,不语,这倒把对方给搞懵了。
蓝天画头顶一个大问号,但对方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既然我不是我,她亦非她。这倒也罢了,本不希求今生相见,一切只看天命安排。
东方布衫落入于内心的涟漪,未曾察觉那银匕寒光中潜藏的一缕幽微,犹如游丝般从他的话语中悄然溢出。困于时空,那声音只能飘荡至此。
百诺:不管怎么说,我们又拿到一个仪器,这样守护龙武族就多一份希望。
说到此,众人的眼里闪烁着希冀,唯有子耀的眼神黯淡下去。
我又给哥哥姐姐们拖后腿了……
凛风爵敏锐地察觉到小家伙心底的波动,不声不响地将手轻轻覆上他的肩头。子耀仰起脸庞,那双含着落花淌着春水的清眸直入他的视野,瞬间令他从自我责咎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凛风爵:子耀,等我们见到顾止,便能拿到土象仪器了,别灰心。
那春水荡漾着微波绵延进小家伙的心底,凯风就算在战场上也一如往日的温柔。
子耀狠狠地点了点头,他心道:凯风哥哥说的对,顾止哥哥一来,就可以拿到土象仪器,就可以帮助大家。
东方布衫:手给我。
子耀:啊?
这是要做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子耀凝视着那张宛如东方末的面容,他没有犹豫伸出了手。两掌相交的刹那,仿佛一股清风拂过心田,子耀竟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爽,疲惫的身体也在无形中缓缓汲取着力量,重焕生机。
东方布衫:不好好恢复,怎么还有力气拿回你的东西。
子耀想,虽然眼前的哥哥像东方末哥哥一样表面冷冷的,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东方布衫: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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