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很凉,月亮被乌云掩盖,只有薄薄灯光在照耀漆黑的路。
蜘蛛网缠绕着一闪一闪昏暗发黄的灯泡,脚下的路道泥泞不堪。飞虫在有光处四处飞着,脚下飞快跑过一只老鼠,吱吱吱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盛若阮扫了这里一眼,破旧不堪,有老妇人背着孩子蹲在地上对着冰冷冷的水龙头冲洗衣物,看见衣帽不符此地的两人,直勾勾盯着盛若阮和张极。
张极敲了门没人应答,他刚要再敲,就听见那老妇人开口问道。
龙套:老妇人:你们找这家人?
龙套:老妇人:追债的?看着不像,你两个娃子看起来年轻的哩。
盛若阮:不是追债。
盛若阮:我们找人的,老太太,您有没有看见这户房子里面的一个女孩?
老妇人上下扫视了一下盛若阮的脸蛋和她坐在轮椅上的腿。
龙套:老妇人:女孩?哦呦,不是追债的那就劝你们离这家人远点,这户人家不吉利的很,女主人早死,男的成天喝酒赌博的,好多年没回来了。
龙套:老妇人:至于女孩嘛……最近见倒是有见过…
老妇人停下洗衣服的动作,混浊的眼睛盯着两人,话到一半不再开口了。
盛若阮和张极对视一眼。
张极又敲了敲房门,依旧没人应答。
盛若阮:她在这里面吗?
龙套:老妇人:哎呦,说了见过的嘛…
盛若阮默然片刻,往衣服口袋里掏了掏。
她没带现金。
她有些小纠结的拧起眉,刚寻思着可不可以转给她手机上的钱,就见张极走上前,递给女妇人一张红票子。
这里都是没见过世面的穷人,从没见到有人出手这么大方,老妇人顿时眼珠子都亮了,搓了搓还带有泡沫的手,一把接过。
她笑得合不拢嘴。
龙套:老妇人:唉,唉,告诉你们也无妨,那女的吧,说来也是个灾星,听说有了前途就抛弃她老子,我就说女孩子家家读书有个什么用,拜金死啦,和个管不住的野狗一样就跑喽……啊好了,不提也罢,她之前很久没在这了,不过你们也是问对了人,毕竟这巷子里我啥事都知道的。你们还找对了时间。
龙套:老妇人:她半个月前刚回来嘞,回来住了一会儿又几天没来,我们都以为她走了,结果前不久又回来住了,现在嘛…
老妇人眼睛一骨碌转了转,话音又停止了,她捻了捻手上的红票票,意思不言而喻。
突然,她手上大红票被人一把抢走。
许曼楠:蠢吗?
许曼楠冷冷看盛若阮一眼,把钱放到她手上。
老妇人见到手的钱没了,急得眼睛都红了。
龙套:老妇人:你干什么!?抢我钱干什么!
许曼楠看着老妇人,冰冷冷道。
许曼楠:我告诉你,你这是敲诈,几年都不够你判的。不想你那没断奶的儿子没妈,就闭嘴别吵死。
说完,她就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哐”地一声响,铁门被拉开,许曼楠不理会那个已经发怵但还在不甘心囔囔的老妇人,转头瞥一眼盛若阮。
许曼楠:还不进来?
盛若阮回过神,“哦”了一声,拉了拉张极的袖子。
然后再把那张红票子塞回张极手里。
张极也没客气,他不是什么烂好人,收回来的钱自然就收着喽。随手把现金收好,推着盛若阮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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