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天。
阿春正在闺房里为盛若阮梳妆。
早起推开窗,晨风还有一些微凉,窗外青翠的叶子上还留有露珠。
耳边是阿春絮絮叨叨的声音。
龙套:阿春:小姐,自惊蛰以后,这雨正是一刻也不停了呀,都下好几天了。
她嘴上说着,手下的动作却不停。
龙套:阿春:小姐昨日的那件襦裙衣角沾湿了,脏了好多。夫人说小姐爱干净,阿春自是知道。
龙套:阿春:今日府里送来了好些漂亮衣裳,都是由城里最好的布料做的,样式也都是最美的,小姐一定有喜欢的。
盛若阮淡淡看着梳妆镜里的冰肌玉骨的少女。
明明说好只去一年,结果这一走,又是三年。
如今,少女的稚气已经全然不见,镜子中倒映出她似画的眉眼,恬淡静谧,未施粉黛的脸颊素净漂亮,清冷出尘。她已经彻底长成了名动京城的美人。
龙套:阿春:呀!信鸽来了!
盛若阮表情掀起一丝波澜,她抬起皓腕去接那鸽子带来的信件。
这三年,张极倒是常常来信。
一月来一封,虽然有时只写短短几句,但盛若阮都一封封收好了。
拆开信,盛若阮拖着雪腮想他这次会写什么呢。
信件上的字迹入目熟悉:再有半月,我就回来了。我来实现承诺,来陪你了,可别哭鼻子啊。
盛若阮心里暗自好笑,哭?张极这家伙,在想什么啊。她才不会见到他就哭。
只是说等他,还没说要嫁给他呢。
不过,她真的想他了。
盛若阮以前从未觉着半月有这么长。
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军归来这天,浩浩汤汤,铁骑魁梧威风,和三年前回来的时候别无二致。
只不过,今年回来的时候,是春天。
盛若阮早就在金月楼上伸着玉颈在看了。
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扫过片片战士的身影,却唯独捕捉不到那抹熟悉张扬的身影。
……张极呢?
城门外又有一群群战士踏马而来,黑压压的一片,盛若阮揉了揉玉颈,看得她不仅眼睛快花了,脖子也伸疼了。
想了想,反正张极是会回来的,她干脆去将军府等好了。
……
这两天停雨了,松软的泥土上覆盖着层层翠绿,柳树花枝,阳光明媚,万物都是多么清新自然。
少女穿着流彩月华裙,乌黑的长发挽成鬓,带着一支素雅精致的沉花簪,衣裙拂过砖瓦,显出一派亮丽的风景线。
盛若阮提裙往将军府里走,大厅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盛若阮脚步一顿,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疑惑。
且不说平日里张夫人和张家主总爱坐在厅堂里聊天,今日张极回来,难道不应该都在厅里等他吗?
她往里走,越走脚步越慢,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这诺大的将军府,今日空得有些许诡异了,四周竟是连个婢女也无。
盛若阮蹙眉,她近日手上要处理的事情繁多,功课也多,所以这半月都没怎么来将军府做客,也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隐隐约约,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她转过头问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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