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说是灭门,却真真连一条狗都没留。
蓝忘机召出忘机琴,点点蓝光从指尖扩散开,伴随着音律回荡在宅子的每一个角落。
良久……没有回应。
怎么可能?蓝忘机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是重复了一遍问灵。
横死之人必会化身厉鬼,怨气经久不散,可是常府上下五十多口人命,竟无一声回复。
他只能换了个位置,继续手上的动作。
出岔子了,魏无羡蹲下身,一只手捏住尸体的下颚,表情愈发森然,换了好几具尸首显然是相同的情况。
“停一下,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
几人闻言,纷纷对身边的尸体进行探查。
“下手之人手段阴毒,心思缜密,许是早就料到来查案的人中会有姑苏蓝氏的门生,所以在割走舌头后以防万一又捏碎了他们的魂魄。”
晓星尘第一次见如此狠辣的人,脸色都青白了几分:“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下此毒手!”
“也不一定是有仇,这世间多的是心理扭曲的人。”聂怀桑面不改色地将碰过尸体的手擦拭干净,“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有限,经历的事和拥有的知识面比较浅薄,经验这方面或许薛道友更有感触一些。”
魏无羡几人把目光移到他身后踩在血泊中的薛洋身上,惊魂未定的薛洋暴露在众人眼中。
晓星尘只当他被吓到了,薛洋的年纪是所有人中最小的,一个孩子再成熟稳重遇到大事还是难免惶恐不安,因此听起来就觉得聂怀桑的话有针对性。
“聂公子所言何意?”宋子琛把薛洋拉到身后,瞧着有些不满。
聂怀桑连忙摆摆手:“啊,抱歉。因为方才薛道友在路上和我说他见过不少案件,有好几起都因为找不到凶手最后不了了之,才想到或许其中有什么共通之处也不一定,这才冒犯了。”
“还好吗?不适应的话我陪你出去缓缓。”晓星尘把腰间的水袋递给薛洋,又安抚地给他顺顺背。
见没人搭理自己,聂怀桑讪讪地笑了一下。
薛洋咬了咬下唇:“我没关系,和他说的那样,我确实知道几起案件与这起相似。激情杀人的占少数,像是灭门这样的,无非就是寻仇和逐利。说是相似,在于舌头究竟是生前还是生后被割下。”
“两者有何不同?”魏无羡不解,不管是哪一种,蓝氏的问灵都起不了作用。
薛洋的脸色很快恢复过来,极其认真地和他们解释:“若是在生前,那可能不是为了让灵体口不能言,而是单纯只是想折磨死者,在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喜欢搬弄是非造谣生事,那其死后就会落入拔舌地狱,因此许多高门大户若是有侍从乱说话或者知晓了主子的秘密,就会被处以拔舌的处罚。
若是在生后,那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防止探查的人中有会问灵的人,会在死后做这种事,只有一种情况……”
“凶手会出现在现场!”
还真敢说,看来尾巴是处理干净了。聂怀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就——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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