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饯。”油纸包上盖着红色的印章,侍从外出采买过几次,认得是彩衣镇一家很有名的糕点铺子。
聂怀桑乐呵呵地让他拿过来,也不知是哪位同窗送的,许是不知自己早就过了需要蜜饯压下苦味的年纪了。
侍从捧着蜜饯走过来:“还是魏公子了解公子的喜好。”
聂怀桑停下手中的拨浪鼓,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你说是谁送来的?”
侍从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踌躇不前,方才公子与金公子说话时他就伺候着侧,之前不见公子和魏公子私下有龃龉,便想着公子是在顺着金公子的心意说:“魏无羡,魏公子。”
聂怀桑把小玩具放在木箱中,霍然下了软榻。
“你说他送这个来是什么意思?”
接过侍从手中的蜜饯,除了印着红章的油纸别无其他。
侍从不明所以,却还是捡好听的说:“魏公子可能因为江公子还是有些为难,但心里还是惦念着公子的,对公子的身体也十分上心,来的时候还嘱咐属下们记得守夜时为公子掖被添衣……”
不待他说完,聂怀桑嗤笑一声打断:“若是真的上心,就该亲自来见我。”
就一包蜜饯,糊弄谁呢?手中的油纸包扔出被侍从手忙脚乱地接住,聂怀桑头也不回地走出外屋:“你自行处理,别让我看到。”
“是。”侍从拿着蜜饯哭丧着脸应声,看来公子和魏公子之间真出矛盾了。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们在做什么了,明明并不是很在乎对方却又时常因为对方不在意的举动生气。
等一下,公子刚刚出去的时候没披外衣啊!自己还在瞎想什么!
聂怀桑出了寝屋也没去书房,脑子一团乱麻再见那些蝇头小字就头疼,索性趁着有风放放纸鸢,然而才放飞没多久就被前来探望的蓝曦臣逮住了。
聂怀桑委屈地把线交给蓝曦臣:“云深不知处又没有家规说不让放纸鸢,先生都没有说我。”
蓝曦臣示意侍从给他披上外衣:“那是叔父还在兰室授课没发现,你现在却有胆量来反驳我了?”
“曦臣哥哥……”
“认错也没用,不是说不让你玩,你且好好思量,自己的身体可还能受得住冷风?不管怎么说都不放在心上是吧?正好课业你也落下了大半,我稍后让人把这几日课业取来,你老实待在屋内抄习两三遍。”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如何?”聂怀桑撇撇嘴,也不等侍从系好衣带拂开他气呼呼地回里屋。
“怀桑。”蓝曦臣伸手没拉住人,交代侍从收好纸鸢跟着他进了屋子。
软榻上的小物件被侍从尽数收回了箱子,瞧着屋内干净整洁,聂怀桑不免松了口气。
蓝曦臣走到他面前,语气颇为无奈:“这么大气性呢。”
聂怀桑把身子转了个方向:“为什么不能?我本就不喜欢看那些家族语录什么的,现下就算在病中曦臣哥你还是只想着让我学,我看一眼都觉得头疼。到时候身体好了,内里肯定得被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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