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聂怀桑拿着剪刀剪掉灯芯,屋内光源骤暗,窗户仿似被风吹动发出“嘎吱”的声响。
聂怀桑把手中的剪刀放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衣摆上的褶皱后给自己倒了杯凉透的茶水。
兀自轻笑出声:“羡羡,云深不知处禁夜游晚归,你又犯 禁了。”
魏无羡从暗处走出,内心复杂地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会来?”
聂怀桑没正面回答他:“本以为你会考核结束便来找我的,没想到却是到了熄灯才肯出现,你在犹豫些什么?”
魏无羡踌躇不前,好半晌才肯定地说了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是你吧。”
见他没反驳,魏无羡脑海中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三两步冲上前扯住他的领口:“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澄到底哪里招惹到了你,让你不惜弄伤自己也要让他颜面扫地?”
江澄多骄傲的一个人啊,却在教练场上被众学子指指点点百般围攻,恶语比利刃更为伤人。无论他和师姐怎么劝,江澄依旧把自己困在屋内不出一点动静。
太阳落山时,一名蓝氏子弟除带来蓝忘机要求抄写家规十遍的处罚外,也带来了蓝启仁的口谕,责令江澄在院内思过,抄录完毕前不得出。江澄不同魏无羡和聂怀桑罚抄惯了,十遍下来从早到晚没有半个月完成不了。
也就是说,在这半个月内,江澄不能听学不能外出,进度会落下众学子大半。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世家子弟心中已经留下了江澄目中无人睚眦必报的印象,没有人愿意同这样的人打交道,江澄算是在同辈中出了名。
现下江澄困在屋内情绪低沉,尚不知世家子弟们对他的言论。不过魏无羡知道,不多时仙门中将会难有江澄的立足之地,这比直接杀了他还可怕。
蓝启仁从蓝忘机口中了解此事后对江家的感观跌入谷底,狂妄自大,不知悔改,品行不端……如果再发生一次,他可不会再听人求情,届时直接把这江氏所有人赶回云梦。
聂怀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止不住咳嗽,涨红着脸把他推开缓和情绪。
“他做了错事,我没怪他,也就是被人说几声抄抄家规而已,这样不好吗?”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动手:“他没做错,是你故意激怒他,他才会……”
“可是大家都看到他错了,受害者是我,我念及同窗情分不愿怪他他就该感激涕零。你要知晓,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们还能留在这?”聂怀桑打断他的话,把衣领的纹路抚平。
将一枚九瓣莲吊坠丢过去,聂怀桑故作嫌弃地拍拍手:“我记得你之前总想下山凑热闹,这几日蓝先生同意我们下山历练,你怎么不去?哦~莫不是也听到了些什么?比如……桀骜不驯,仗着江宗主护着,肆无忌惮地打掉了金江两家的好姻缘?”
看着眼前人沉默着不说话,聂怀桑悠闲地走到窗边,天上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也不见辰星。
聂怀桑嗤笑:“魏无羡啊魏无羡,我没料到你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我说不怪江晚吟他能察觉不妥厉声反驳,江厌离默认退婚是你的错你怎么不敢出声呢?不怪,好一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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