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李振洋,我现在有权以纵火嫌疑犯的身份逮捕你。
我冷冽地回过头去看一旁目瞪口呆的木子洋,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和愤怒,面部也扭曲了起来,血丝攀上眼角,像极了大门上红棕的锈迹。
林槭杪:滚!
我呐喊着,一时记性涌上心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翻云覆雨。
眼前的木子洋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尸体,眼神是那么凌冽,即使是看着陌生人的尸体也不应该是这般倔强。
木子洋晃着脑袋,我好似在一片寂静的案发现场听到他脖子冲击的筋骨动弹声。下一步,他双手握拳透爪,作势朝我的方向挥拳。
林槭杪:啊!
一阵慌乱中,我迅速拿双手护住耳朵,颤抖地缩在地上。几秒后没有反应,我害怕地睁开眼睛,看到几个警官钳制住了失控的木子洋。
警察:把他给我拷上手铐!
三名警官从皮带下拎出手铐,冷冰冰的铁具附在木子洋手上,使他动弹不得,只是脸上仍是张口獠牙,我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木子洋,这幅面孔把他从前温柔性感的形象一并击垮。
木子洋:林槭杪,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木子洋冲我怒吼,张牙咧嘴,他的一字一句像恶魔冲出牢笼,占领了他的理智,也冲散我对他这段时间重新燃起的火苗。
林槭杪:反正不是你的!
我只能这样反击他,看着他被警察带走,他依然在挣扎,竭尽全力地想要挣开枷锁,似乎要将我连同涛涛的尸体一并吃进他已经变成魔鬼的地狱之眼。
但我除了否认,和用我这辈子最凶恶的眼神瞪住他,别无他法。
我的涛涛,还没好好领略祖国大好江山;我的涛涛,还没能从林家涛变成李家涛;我的涛涛,甚至认出他失散多年的父还没亲……他的肉体已经被他的亲生父亲扼杀,他的灵魂也被这匹恶魔吞噬地一干二净。
——
警察带走木子洋后,我拒绝和木子洋待在同一个狭小空间,于是我选择一个人待着。尸体还在现场,为了确保案发现场完整,涛涛周围被糊上一层白线,紧接着法医们带走了他。
这家废弃工厂是几年前破了产的,警察在现场确认的时候,在周边盘查到一架已经尘土如泥的监控摄像。
清晨警车的声音招致不少看客,如今木子洋的事情已经被外界知晓,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尽管还没有完全确认情况是否属实,他已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带到警厅后,我浑浑噩噩地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妈还有江槐他们也都闻询前来。
我已经吐不出一句话了,发愣地盯着正在办公的警察们,眼睛已经哭的将要睁不开,干涩地不行。只是妈情绪失控地在一旁大呼小叫,自己才刚重逢几个月的外孙,竟被昔日的女婿杀害,这是多么大的笑话。
他们开始查看监控录像。我没有凑过去,哭红的眼倒让我的视力变得极佳,黑乎乎的屏幕里,我一眼看到了木子洋和涛涛。
我看着监控里的木子洋疯狂撕扯着涛涛,原本白里透红的涛涛在黑夜的映照下脸上的阴影变得模糊,大概是憋红了眼。可木子洋依然不依不饶地拽着涛涛往屋里推,使他毫无招架之力。监控离得有些远,只能勉勉强强听到些只言片语,好像是木子洋对着涛涛吼叫着。
木子洋:你爸爸到底是谁!
木子洋:你爸爸到底是谁!
不断重复着,如同僧语传入我的五脏六腑。我早该发现,清晨的木子洋是那般行死走肉,和监控里的他无异,霎时变了人,可怕地令人发指。我看着怯懦无助的涛涛任由这个恶魔推搡着,又忍不住哽咽了,妈在一旁气哭地说不出话,指着里面的木子洋支支吾吾又不知从何开始咒骂。
视频大概到晚10.27,忽然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木子洋抓着涛涛的咽喉处,快要把他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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