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轻柔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在病房里。我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旁边的保温箱,家涛正安静地躺在里头,那模样可爱得让我心都化了。
还记得初见时,他皱皱巴巴的皮肤,如今已变得平滑细腻,呼吸也沉稳而规律,小小的身躯安安静静,就像落入凡间的小天使,我满心期许,盼他永远不染尘世的半点污浊。
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碰他,感受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昵,却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拦住。
姚弛:嘘~
姚弛:他刚被医生抱来,说是哄了好久才睡着的。
姚弛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气息轻柔地说道,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保温箱里的小家伙。
姚弛:对了,名字想好了吗?
林槭杪:林家涛。
姚弛:要姓“林”?
林槭杪:不然呢?姓“姚”还是“牛”啊?
这话一出口,姚弛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病房里瞬间添了几分轻松愉悦的氛围。
林家涛:哇!
保温箱里的家涛像是被笑声惊扰,冷不丁地哭了起来,那嘹亮的哭声一下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我这个初为人母的新手,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间,抬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姚弛。
林槭杪:快去哄他!都是你把我的小宝吓哭了!
姚弛:好好好!
姚弛赶忙拿起桌上那只鲜艳的红色小拨浪鼓,手忙脚乱地冲着家涛摇晃起来。可谁能想到,涛涛非但没被安抚住,哭得反而更大声了,那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姚弛见状,一边加快摇晃拨浪鼓的频率,一边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姚弛: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姚弛:哎呦我的祖宗哎,别哭啦,看看你帅气的姚弛叔叔,想长得和我一样帅就不许哭咯!
说来也神奇,家涛一听到这话,立马收住了哭声,嘴角一咧,“嘿嘿嘿” 地笑出了声,露出还没长牙的牙龈,活脱脱像个降临人间的小天使。他的小手在保温箱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像是在回应姚弛的话。
林槭杪:我们涛涛真可爱啊!
我满心欢喜,忍不住轻声赞叹。可话还没落音,家涛又 “哇” 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震耳欲聋,比刚才还要响亮,我这个还没完全恢复的产妇,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差点被这哭声给 “哭晕” 过去。
姚弛:哎呦小祖宗,你不想长得和你姚弛叔叔一样帅了吗?
姚弛手忙脚乱地摇着拨浪鼓,努力安抚他的身体。
姚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上不停地摇着拨浪鼓,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安抚住小家伙。说来也怪,涛涛又一次止住了哭声。难不成,这孩子这么小就遗传了他那爱臭美的爹的 “优良传统”?
——
我仍虚弱地躺在床上,连起身都困难,更别提下床走动了。于是,姚弛便临时担起了 “新手妈妈” 的职责,事无巨细地照料着家涛。
百无聊赖间,我拿起手机,挑了几张家涛最可爱的照片,发给了江槐。没一会儿,消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江槐先是对家涛赞不绝口,言语里满是真诚的喜欢。可紧接着,她转发来一篇文章,我的视线刚触及到那标题,呼吸都猛地一滞 ——“木子洋 Roliy 今日结婚” 。
刹那间,握着手机的手像是没了力气,不听使唤地往下沉,“啪” 的一声,手机重重砸落在地上。我告诉自己,肯定是刚生完涛涛,身体还太过虚弱,才会连手机都拿不稳,我只能把所有缘由都归结于此,也不愿去深想其他。
姚弛:槭杪咋了?
彼时,姚弛正陪着家涛玩得不亦乐乎,一人一娃有来有回,逗弄着手里的玩具。我的这一番动静,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姚弛赶忙放下手中的玩具,一个箭步冲过来,捡起地上的手机。
林槭杪:没什么,手还没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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