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从酒吧打完工后往学校赶的路上,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我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眼神恍惚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个踉跄便向前倒去。就在这时,身后一个黑影毫无征兆地疾冲上前。夜色如墨般浓稠,昏暗中只瞧见对方戴着口罩,但从轮廓能判断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与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按理说这样有辨识度的声音本该让我有所印象,可此刻我的脑子像是一团乱麻,晕乎乎的,根本想不起他是谁。
林槭杪:你是谁!
刚开口,随即我被他灌下一瓶药水,睡了过去。
等我悠悠转醒,发觉身旁躺着个男人。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难耐,仿佛有团火在体内灼烧,意识渐渐模糊间,我下意识地开始脱衣服。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我,应该是被人灌了那种药。
朦胧中,我认不出对方是谁,但对方和我有着一样的反应,肌肤相触带来的快感令我欲罢不能,如同一场梦,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的视线,模糊的感觉,模糊的暧昧气息。
而这是哪,此刻也毫无影响,我们都沉醉其中了。在这个梦里,他好似在唤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当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抚我的脸庞,浑身酸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迫使我不情愿地挪动着僵硬的身体。迷迷糊糊中,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另一具温热的躯体。刹那间,我如遭雷击,猛地坐起。只见那人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那一瞬间,视线交汇处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无数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腾、碰撞,几乎让我难以承受,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几近奔溃的感觉席卷全身。
是木子洋。
林槭杪:洋...哥!
凌乱的白色双人床上,散散地摊着被子,衣服被撕扯地到处都是,我起身时床单上刺眼的红色正诉说着一夜的暧昧。
木子洋也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想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
林槭杪:什么都别说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吧,我不会和你们公司所有人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我捡起衣服跑出房间。
走到电梯口时,已经有几个狗仔闻讯而来了,看来这次又是蓄意的。
一个人吹着冷风,披着被昨夜被木子洋撕扯过的衣服,只觉得自己很脏,很脏。
听说氰化物是用来自杀最好的东西,只要一滴,便能逃离纷繁的尘世。我之前曾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废弃工厂看到过小半瓶,置于平口黑瓶里,那时我只是粗略一看,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渴望它。
今天没课,我走到了那家工厂,在无人的地方用地上的树枝沾了一点抹在口红上。
我颤抖着抹上那致命的色彩,可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管身时,心中却猛地一颤,终究是没有了决然赴死的勇气。父亲的溘然长逝,母亲重病在床的憔悴容颜,还有自己被玷污的清白……这一切仿佛只在一夜之间,便让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奢侈。那些沉重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让我几乎无法喘息,可在生死边缘徘徊时,他还是迟迟不敢将那涂抹了毒液的口红真正地作用于自身。最终,只能无声地瘫倒在废弃的无人工厂之中,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在黑暗里独自啜泣。
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自己都忘记时间了,我打开手机给灵超发了条信息:
我们分手吧。
灵超:怎么了槭杪?
灵超立刻回了电话
灵超:为什么分手?
林槭杪:……
挂了电话后顺手关了机,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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