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听了皱皱眉,没好气道:“他爱来不来。”
薛洋来莲花坞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本以为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下新环境,没想到一来就如脱缰的野马。
几次三番惹是生非,惹得虞紫鸢勃然大怒,就是一鞭子,还被罚跪祠堂。
有次事惹大了,被虞紫鸢罚跪祠堂从早晨一直跪到午夜。也不知他这小身板是怎么坚持住的,年纪尚轻,却意外跪得笔直跪得坚毅,跪得不服输。像是跟自己赌气一样,要跪到天荒地老。
其间江厌离和魏无羡去看过,还带了吃食。不想这家伙一点没动,早时端来什么样晚时去看还是那样。
到第二天一早江澄破门进来,就见薛洋已经倒在地上了。救回来之后,好些时日不说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样子持续了好久,直到一晚他在莲花坞里闲逛,摸到一处较偏的住所。刚开门就闻到一股子苦药汤味,差点没晕过去。正准备走就听见女人的叫唤:“是阿瑶吗?!”
这声音略有些激动,激得靠在榻猛咳几声。薛洋不受控地停住脚,顶着满屋的药汤味进去了。
接着月光他看到女人憔悴的脸。眼眸深陷看起来将行就木,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显然好久没有合眼,嘴唇惨白比她脸色还要难看。
女人也看清了来人是谁,发现并不是孟瑶内心有点失落却还是扬了笑容。
“你认识小矮子?”薛洋不假思索问出来,出完口才发现这话欠考究。
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这女人竟是笑了起来。
孟诗想,“小矮子”?多么有趣的称呼。
孟诗道:“小矮子走了,都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娘亲。娘亲只有他了,偏还出去留我一人。”
薛洋这才惊醒,原来面前这个女人竟是金光瑶的母亲。他多打量孟诗几眼,大概是太过憔悴竟是看不出她与金光瑶相似的地方。
孟诗感受到薛洋的目光,也不怪他笑了一声:“你是江家的弟子吧,听你对阿瑶的称呼好像跟他很熟?我以为他就跟魏小姐他们熟得来呢。”
薛洋一愣。他身上穿着江家的衣服也不怪孟诗会这么认为,虽然目前的确是这样了。
薛洋坐下:“一点点吧。”熟到能立即翻脸不认人。
“伯母,你知道金瑶去哪了吗?”他这话说得就有两层意思了。
果然孟诗听到他这话就抓住了要点,“你叫他什么?”
薛洋道:“金瑶。”
孟诗失笑:“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薛洋道:“没有。我曾跟他有一面之缘,说话中偶然听到他父亲姓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平时的时候我同师兄师弟们叫他七师弟,有次听到师姐们叫他‘阿瑶’这才认为七师弟是不是叫“金瑶”。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大发了。孟诗道:“他不叫‘金瑶’,叫‘孟瑶’。”
薛洋道:“看来真听错了,原来他的父亲是姓‘孟’啊。”
孟诗笑道:“我姓‘孟’,阿瑶是随我姓的。”
薛洋奇怪:“那孟瑶父亲呢?”
孟诗笑不出来了。
窗外月光越发清澈明亮,晚风拂过有些凉意。
空气安静许久。孟瑶悠悠叹口气,声音极其轻微。
“阿瑶的父亲啊……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们母子俩了。”
薛洋故作没听清:“啊?您说什么?”
孟诗一怔两上立即挂笑:“没说什么……”随即转移话题:“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我平时不太出门,莲花坞的人我还认不全呢。”
薛洋想:不是不太出门,是根本出不了门吧!
“我叫薛洋。”他轻快道。
孟诗笑笑,想到这个叫薛洋的孩子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心里是真的高兴。“阿瑶能认识你,是他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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