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右边,本来应该是墙的地方蒙着一块玻璃,从游惑的角度,正好可以透过玻璃看见楼下半个客厅,考生们或站或坐地呆在那里。
没了游惑和夏曦月、夏璃月,那帮老弱病残孕就成了无头苍蝇,搓着手打转,不知所措。
于闻抓着刀,在答题墙边垂死挣扎。
他几乎是把毕生所学的物理公式都写了上去,不管跟光学有没有关系,结果他绞尽脑汁,却发现毕生所学只够他用五分钟。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于闻活了18年,第一次想到这句话,头痛心更痛。
“还有吗?你们谁还记得点东西?”他转头向身后的人求助。
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一声暴喝。
刚才还被秦究评价为“安静老实”的夏曦月朝楼下嘶吼了一声:“折射示意图!”
于闻:“……我不会画。”
“让舒……于遥姐姐来画!”夏曦月再次吼道。
那个“舒”字虽然只发了一个“sh”的音就被夏曦月收回去了,但是还是被听力极好的秦究游惑听见了。
下一秒,她就被秦究捂住了嘴。
秦究将手上的黑皮手套摘下,反手一揉塞进了夏曦月嘴里。
夏曦月:……搞得跟我被绑架了似的……
夏曦月嘴里塞着黑皮手套,含混不清地“呜呜呜”了几句,却没能说出话来。
秦究一挑眉,将手套拿了回来。
“你堵我嘴干嘛?”夏曦月哼了一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饶是可爱。
“违规考生不能答题哦。”秦究懒洋洋地冲夏曦月笑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写着挑衅。
“我站答题墙边拿着刀刻字了吗?”夏曦月瞪着秦究,看起来居然有点……委屈?
“没有。”
夏曦月更委屈了:“那我嗓子痒了,嚎俩嗓子怎么了?”
秦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深邃的黑色眼睛盯着夏曦月:“你嗓子痒了?”
夏曦月点了点头。
秦究哼笑一声:“你嗓子应该没事,我看你是皮痒。”
“别别别,秦大佬我错了!”夏曦月一秒认怂。
虽然说,夏曦月此人战斗力不差。
但是现在寄人篱下,手也被捆着,不好意思太嚣张。
其实是因为这个高到离谱的身高差导致她的格斗技巧没办法全部发挥,就算此时挣开绳子原地暴起,最大的可能也是被反杀,再加上这个俯视的视角压迫感太强……
她,怂。
楼下,客厅。
于闻眼巴巴地望着于遥:“姐姐,你会画折射示意图吗?”
于闻长相跟他表哥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并且大部分随妈,于遥活生生被看出母爱:“就是最最最最简单的那种折射示意图,画出来你别笑我。”
“不笑,谁笑我砍谁!真的。”
于遥扶着肚子走过去,接过刀在墙上画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折射示意图。
于遥之前的话不是谦虚,这个示意图是真的非常简单,一个弧线加两道折射光的那种。
于闻“唔”了一声,心中暗道真的简单,可就是这么简单,他也没能想出来。
“还有谁?”
于闻就像个歇斯底里的传销员,目光一扫过剩下的人。
那俩老太太……算了,物理是啥她们都不一定知道。
纹身男和病竹竿已经心虚地低了下头。
秃头又是尿又是晕的,没现场表演一个疯癫就不错了。
还有一个老头带着对双胞胎孙女,老头不仅耳背,还有些老年痴呆,孙女估计还在上小学……用物理虐待儿童,于闻下不去手。
老外Mike就会两句话——一句“尼嚎”一句“尼朔甚抹”,屁用没有。
老于……老于就知道酒。
大佬永远在作死,队友没用到极致——于瑶姐姐这里不包括你。
于闻同学这次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他哥的绝望。
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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