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闻面前的人平静如常,身后的人慌得说不出话,于闻则是比所有人都要更慌,他先是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猛地转头看向老于:“什么意思?她要去干什么?我怎么这么慌?”
老于比他还慌。
见老爹靠不住,于闻又猛地转头看向游惑和夏璃月:“哥?璃璃?你们给个准话呀!”
夏璃月摊了摊手:“我能给你什么准话?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要干什么?”
游惑撂下一句干脆利落的“不知道”,又将目光投向厨房。
话虽如此,但是……
我觉得你们思维方式其实挺像的……
一样的作死……
不,她俩操作可能没有游大佬那么骚。
但也算是不分伯仲。
猎人甲正在掏钥匙。
夏曦月大大方方地走进厨房,环视四周。
黄铜圆环上一共有七把钥匙,他从中挑出三把,依次打开红木柜右边的门,有慢吞吞地从中取出13只高脚杯,在案台上又排成行。
和被吓到不省人事的秃头不同,她胆子格外大,把餐盘和刀叉都把玩了一遍,又随手拿起一只高脚杯翻看。
乍一看就只是普通的高脚杯而已,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猎人甲本无意理会夏曦月的小动作,但在她拿起高脚杯时,猎人甲却瞬间回头,皱着眉头冲她发脾气:“放下!我让你碰了吗?你这个客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夏曦月轻嗤了一声,将高脚杯放回案台。
“快点,我饿了。”夏曦月微笑着,轻声细语地催促,猎人甲回头,却见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那双眼睛反射着细碎的灯光,像一只玻璃器皿,里面盛满了嘲弄。
猎人甲:“……”
他瞪了夏曦月一眼,不知低声咒骂了几句什么,又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没关系,没关系……大度的主人总能容忍客人的出言不逊,请这位心急的客人稍安勿躁,很快就好了。”
夏曦月冷冷地笑了一声,也懒得去看那些无用的餐具,就这么斜倚在墙边当监工。
猎人甲:“……”
这么刚的客人,我头一次见。
猎人甲顿时不想再说话,转头准备他的美酒去了。
趁着猎人甲鼓捣酒杯,夏曦月倚着木墙,开始放空大脑。
除了已经被端出去摆放好了的白瓷盘,还有正在准备的高脚杯,柜子里只剩下银制的酱汁小盅,一捆刀叉和一捆银质小勺。
但她知道这些东西并没什么卵用,这些餐具里,只有猎人甲正在鼓捣的高脚杯是具有实际意义的——甚至,哪怕她现在突然暴起,把其他餐具都砸个粉碎,也不会有警报响起。
猎人甲又说:“帮我把刀叉银匙一起拿出来,谢谢。”
原本放空的思绪被迫集中,夏曦月冷着脸啧了一声,低头把柜子里的其他东西一股脑掏出来塞到他手里:“拿去!”
猎人甲被她动作粗鲁地一推,差点摔在地上,他形状诡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曦月,许久后,他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个烦人的小孩,只是小心地把钥匙挂回腰间,又摸出两个圆形的餐盘,仔细地将高脚杯一一放上去。
夏曦月丝毫不惧猎人甲仿佛要吃了她的目光,反倒云淡风轻地说:“我发现一件事。”
猎人甲的动作一顿,大白脸盘子警惕地看着她:“什么事?”
“你对这些高脚杯格外小心。”
猎人甲:“……”
他沉默片刻,努力辩解道:“你看错了,用餐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我对每一件餐具都很虔诚。”
夏曦月没有回应,只一味冷笑。
猎人甲看着她,眼神依旧警惕。
夏曦月认真地回看向他的眼睛,然后认真地开口:“我刚才胡诌的。”
猎人甲:“……”
客厅里,于闻正为里面的人牵肠挂肚,生怕她出了什么差错。
然后,他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猎人甲怒气冲冲的声音:“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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