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 (2-2)

眼底不可受控的起了雾气，眼前模糊起来。

“你终是输了，我的好弟弟”。

“你什么也护不住，无论是苍生大义，还是那个无用的妹妹”。

“以及……”他嘴角勾起了笑，青眸的恶意与讽刺也逐渐被这抹笑淡化。

取出的金苹果被稳稳拿在骨手中，不过须臾便被墨色吞噬，本就浓烈的负面情绪更为汹涌，唯一一点荧亮也被暗色同化。

生机不复，只剩死寂。

stars全然呆住了，她愣愣地，眼睁睁看着如被废弃的破布娃娃般坠落在地的骷髅。

无能为力。

她僵硬着身子往前走去，走向哥哥的步伐每一步都是煎熬，离近后，她想尝试触碰躺在地上的dream，却如灵体般穿透。

无法触碰。

良久的沉寂后，stars抬起了头。

“就是个破梦，包假的。”

不知何时，眼前已然清晰起来，朦胧褪去，只是眼底多了淡漠，也是奇怪，情绪总能在达到极致时归为平静。

stars站起了身，直视向正欲吃掉最后一颗苹果迎接“成神”的nightmare。

果然，他看不到她。

此时此刻，stars想做的事太多了，比如把梦境里的dream救活，又比如把苹果抢回来。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就如现实中一样。

她重新低下头，不愿去看黑苹果被吃下去的画面，就像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一般。

她不想这样。

为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一瞬的漆黑后闯入视线的是朦胧的光晕。

stars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睡意全无的她可谓是一点迎接圣诞的兴致也没有了，翻了几下身后干脆直接起床去拆礼物了。

刚到客厅，stars便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dream，后者听见下楼的动静寻声看过来：“stars起得这么早呀？快来拆礼物吧，肯定期待好久了吧”他微笑着起身走向圣诞树，眼底闪烁着期待：“哥哥和你一起”。

“好！”选择性将梦忘掉后stars完美的情绪隐藏了坏情绪，像往常一样挂着笑容，一幅没心没肺地样子拆起了蝴蝶结。

“这绝对blue送的，盲猜有塔可”。

“嗯…我手上这个貌似是ink送的”。

…

平安夜过后，雪已经没在下了，天地一色，放眼望去皆为素白，原本几乎空无一叶的枝干上覆了一层积雪，地上厚实的雪因亮起来的天空很快多了一串串脚印。

为圣诞节作准备的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每家每户都充斥着喜乐融融的氛围，街道上张灯结彩，路边很快堆起了一个个或可爱或丑萌的顶帽雪人。

dream按照约定带着stars去blue那里准备和大家一起庆节。

一切收拾妥当后，一个绝佳的圣诞夜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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