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再一次见到柔然公主是在皇宫夜宴上。
皇帝每年总有那么几天想要找那些官阶高的大臣们聚一聚的。一为笼络人心,二为敲打一些不听话的人。
新年,是再好不过的借口了。
再者,这宫里就算是管的多么严,也始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无论是浚儿的事也好,柔然王子的事也还好,此刻于他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他的病,鬼知道这么多天外头传成什么样子了。
他得要让那些臣子们知道自己现在还好好的。顺便,他也想看看各位皇子的态度。
这未来储君的位置,只能是他给的,不能是那些人谋划来的。
作为大魏的将军,这种繁文缛节叱云南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其实他本人倒无所谓,只是长乐最近这么多天一直在忙着府里面的事情,现在大冷的天还要因为拓跋焘的一时兴起要多劳累许多时间。见那些她不想见的人,真的是委屈她了。
宴会上的人和往年没有什么两样,只有柔然族的公主做上一个算不上上等席位却也算不上下等席位的尴尬位置。
拓跋焘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年纪大的缘故,开场的几句话说的声如洪钟,后面却一直是在高台之上一动不动,似乎对眼前的美人佳肴都没有兴趣。
等到宴席结束,夜已经深了,天空不知是何时飘了雪,地上已是厚厚的一层积雪了 。
从大殿里出来之后,叱云南就连忙将自己的披风也给长乐了。
拓跋浚:这样的夜路难走,叱云将军,不如一起,如何?
叱云南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夫人揽在了怀里。
叱云南: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本将军与殿下似乎并不顺路。
李长乐只觉得恶心。夜路难走,真要是害怕,以皇孙的身份,大可去找御林军那里要几个人护送他回去。偏偏来找她的夫君,脑子里装的什么龌蹉东西真当她与夫君都不知道?真真是让人恶心!当初也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喜欢拓跋浚这种登徒浪子。
拓跋浚:呃……
叱云南:殿下如果没有旁的事情,本将军就先告辞了。
叱云南:夫人体弱,受不得这样的寒气。
叱云南也不顾拓跋浚还在旁边,直接将李长乐抱了起来。
从这儿到马车那里的路那么长,如果鞋袜被雪渗湿了就不好了。
李长乐将脸埋在了叱云南肩膀下面,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这样确实很张扬,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最起码证明了她的夫君心里有她。遇到事情会想着她。
拓跋浚看着眼前一串脚印,有些失神。
长乐,本应该是他的王妃的。这是年少时就说好的。可最后长乐却被叱云南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给抢走了。长乐也不知是何故,对他越发的疏远。
李常喜:殿下?
拓跋浚:嗯?
拓跋浚看着夜色,叹了口气。
拓跋浚:我们回去吧。
马车里,李长乐肆无忌惮的靠在了叱云南的身上。
反正没有别的人,她也不用端着架子,而且,叱云南身上真的很暖和,就算是隔着衣物也很暖,如果不是害怕叱云南借着这个由头回府之后闹腾她,她都想整个人贴在叱云南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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