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计划·第2章

■12月11日

　　频繁多次处于濒死状态，让A感到麻木和疲惫，但眼前的花海却逐渐变得清晰，是玫瑰？是雏菊？还是一片焦土？

　　在这个世界的感知越来越清晰，A跟随着d-0-0「起源之花」在这个只有白色的世界中慢慢前行，曾尝试与祂沟通，但在第二次见面后祂便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

　　“将近一个月没有新的发现了，是不是得换人了。”

　　“哪有人可以换，这几次送进去的就没有是活着回来的。”

　　“上面的已经发话了，如果这个月月底再不有所进展的话，就要强行终止项目。”

　　在第83次观测无果以后观察室内的人们私语起来，不过这些对A来说并不重要，无论项目的成功还是失败，他的最终结果都是死亡，他的状况很差，有那么几次，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偶尔会出现一些幻觉，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恍惚可见那片花海，只是相较于记忆中的，这片花海的颜色显然更加丰富。

　　“该回家了……”

　　A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句话，研究人员已经准备好下一次观察实验所要的东西，他们将几只随便采摘而来的花递给了A。那些人觉得既然A本已经无法对d-0-0「起源之花」产生任何兴趣，可以尝试带一点这个世界有的东西可以进去试试，说不定又会有新的发现，反正以A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已经活不了多久，就算不小心惹怒了d-0-0死在了那里也不会带来什么损失。

　　A看着手中的花，白色的，是没见过的品种。

　　“这是什么”

　　A问到，身旁的工作人员熟练的捣鼓着机器回了句“蓝色绣球”随之便启动了机器。

　　今天的花海难得没有下雨，手中那白色的花在进入这个地方之后便有的颜色。淡蓝色的花朵小巧而密集，花形呈漏斗状，明明只有几只，但握在手中变成了一束。

　　d-0-0依旧待在那片花海中，抬着头向远方眺望，不知道在看什么。时间有限A像之前那样悄悄的靠近d-0-0，见祂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将手中的花束在祂眼前晃了晃。

　　蓝色的花束一下子引起了d-0-0的注意，祂伸出手试探着想要去拿眼前的花束，见A并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便一把抢过的那束花抱在怀里。

　　“这是给我的吗”

　　d-0-0抬头问到，胸前那束蓝色的花像墨水般浸染了祂的白裙，不过祂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并没有带有丝毫的感情，似乎这束花究竟是不是给祂的并不重要。

　　“是的”

　　A点头回复，看着面前的少女凭空变出一个盛有水的玻璃瓶子，将花插入其中。

　　虽然神态上面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感情，但动作上明显是喜欢的。是s-0-1「佛罗」之前提到过的无法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情感吗？A想着，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他提了一些问题，比如：这是个什么地方，是否认识一个叫「佛罗」的人，祂待在这里要干什么。d-0-0都没有回答，这是专心打理着他送来的这束蓝色的绣球花。

　　就在A以为这又是一次没有什么重要收获的观测时，d-0-0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像是可以感知到A即将离开这里一样，祂从这片花海中认真挑选了几只看起来长得十分好的花递给了A。

　　来不及再交谈些什么，幻境随之破碎， A从病床上面做起，他大口喘息着。耳鸣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手中的花束已经被研究人员带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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