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噩梦】 186.骤然变红的视野 (2-1)

「未知时间，未知坐标，Eternity不眠城」

那一瞬间，记忆的大坝，开始决堤。

久久笼罩于心头的迷雾终于拨开，唐暄霖在那颗清明起来的心中，隐约拾起了一块属于真实自我的碎片：“有一个，我唯一可以确定的真实。无论什么样的我，都⋯⋯非常非常爱你。”

萤火虫般的光点飘带一般的环绕在兄弟周围，二人的身影在温暖的光芒中渐渐消失了，美丽的金黄色光芒渐渐变得暗淡下来，与之同时消散的是兄弟间终于真正融化的隔阂。

那个跨越了8年岁月的遥远誓言，在这一刻终于真正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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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坐标，甄选五试-永夜噩梦考场」

意识重回脑海，感受到对自己肢体的掌控权，唐晓翼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伊莲娜的低呼声就清晰地响起：

“时间⋯⋯不存在了。”

混沌的大脑瞬间一片清明，唐晓翼触碰手腕上的Appointment誓约系统，亮起的界面上时间显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永夜噩梦”四个小字。他试着使用秒表，画面上同样只剩下了“永夜噩梦”。

因为是一场属于过去的梦，因为是开拓文明那从来仿佛没有存在过的最终秘境，所以抹去了时间吗？

唐晓翼并没有比其他人晚回到现实世界多久，大多数人都是一幅刚刚回过神来的样子。众人默契地检查起了周围，很快就在一个较近的冬眠舱内找到了守墓人F001204。

“重新连上了吗？”

慕云溪先是摇了下头，过了几十秒又点了点头，把计算机转向唐晓翼，屏幕上标红的同样离他们不远的F001201号舱十分醒目。

守墓人不是已经默许他们前行了吗？守墓人F001201久久不回去冬眠是为了——！

唐晓翼和慕云溪瞬间想到了一起去，因为对方的实力明显极高，都不敢浪费时间，立刻掉头原路返回。路上慕云溪多走几步拽上了姐姐慕离笙，三人一起向约定的集合点跑去。

集合点留守的只有Source、唐暄霖、语凤和几个3003届学员。看见那里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提着的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呼出，慕离笙迅速抬枪，几乎是凭本能击飞了那枚直向正忙着操作什么的Source脑干的子弹。

周围还是平静如初的，不要说什么人影了，连一点杀意都感受不到，好像只有慕离笙无缘无故开了一枪。

唐暄霖环顾四周寻找狙击死角，确定之后就让Source躲好，唐晓翼护在少年实验员旁边作为判断失误的后手。语凤从落叶中找出了子弹，排除掉慕离笙的那一枚，她回忆半晌，差点手抖让子弹再回地上。

“这不是狙击枪的子弹，是一种手枪的，以几乎毫无动静著称，极限射程不超过50米！”

敌人竟然这么近！

3003届的其他学员都走开了，其一是为了把那几个人才喊回来，其二是水平相差实在太大，数量不会带来任何优势，反而可能影响发挥。集合点变得空旷了起来。

守墓人F001201不会傻到让自己的踪迹被一般监控捕捉，Source的应对技术也很刁钻，小范围开启了监控上附带的温度和大气运动检测。Silence的存在意义是给量子态的生命一个栖息地，这不会引起任何后果。

温度探测图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想来是F001201连这都考虑到了。但因为扫描工程较大而较晚形成的气流影像就不是那么好骗了，分析几分钟后，F001201几个可能的大致运动轨迹已经标明了。

唐暄霖、慕云溪、语凤开始扫射，慕云溪抓住机会协助Source改进分析程序，唐晓翼关注图像和分析数据指挥双方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守墓人F001201的位置被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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