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噩梦】 182.最辉煌的公式

「未知时间，未知坐标，Eternity不眠城」

当声音刚刚开始变轻的时候，唐晓翼蓦然走上前去，像是想拨开吊床看清万古一诺的唇语，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但当他的手触碰到吊床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

睫毛渐渐地垂下，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又是那熟悉的自信和明亮：“Appointment誓约系统和Eternity不眠城。”

“他们口中的那个‘它’，就是Appointment和Eternity。Eternity拥有历史的所有记录，而Appointment负责计算分析，最后，它们两个一起，找到了，‘一条可以归纳这个宇宙发展的绝佳公式’。”

众人呼吸一滞，好似难以置信又好似恍然大悟，只有Source还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这条‘公式’，可能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公式。

“它可能是一种更加先进的哲学，科学正确解答思维和存在的关系，为具体科学研究提供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使开拓文明的发展更加合理高效，成就那个最辉煌的盛世。

“它也可能是一套严谨的计算机程序，输入足够多的数据之后，通过‘公式’可以计算出他们所需要的一切。也许，它不仅可以计算一些当下的问题，甚至能重现过去、预测未来。

“如果是程序，那么万古一诺一定是利用它们的能力，演算了我们难以想象的种数的未来走向，最后选定了我们现在这一种。⋯⋯我不知道现在我们发现这些是不是同样在他的计划之中。

“复兴开拓文明，真正需要找到的，应该就是这条公式。”

安子宸愣了一下：“那么按你的⋯⋯可以算是‘程序说’，我们在Eternity看见的那些，不一定是过去，还有可能是未来？慕云溪、慕离笙，你们可以分辨吗？”那个故事的主角，究竟是宇宙管理员和万古一诺，还是唐晓翼和Source？

姐妹两人都摇头，除了近一次的万古一诺，画面中人都是模糊的，能大致分辨出来是谁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说不准万古一诺创造了Source和安子宸还不够，要是再造几个和他的同行者一模一样的，饶是本人都分不清。

“对于‘程序说’，我还有一些恐怖的想法，比如这些会不会都是未来的不知道谁演给我们看的。”伊莲娜小声来了一句。

“这些不重要了。”

唐晓翼笑了一下，把所有猜测都压了下去，

“我们已经得到了部分事实，目前，仅仅靠猜测改变不了现状。接下来，是应该继续向前走了，毕竟这条‘公式’似乎不愿意直接出现在我们面前。你说对吗，Eternity？”

面对唐晓翼的突然发问，Eternity若是真的可以听见一般，包含了世间所有美丽的颜色最终呈现出金黄色的光芒包裹住众人，一个个身影接二连三地在温暖的光芒中渐渐消失了。

美丽的光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但不眠城并没有恢复成应有的空无一人的模样。

仍有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看来Eternity不仅仅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数据库啊。记录了这么多值得记录的记忆，连思想感情什么的，它都可以精准把握呢。”

唐晓翼低头玩弄着一小团光芒。温暖的金黄色光团好似是Eternity的化身一般，留恋地绕着这个洞察了它所有暗示的少年银狼。光芒越来越微弱，由无数种色光融合的光团渐渐变得单一起来，最终只剩下了Appointment的浅水蓝色。

那点微光消散了，他抬起头，望向眼前熟悉的人影，那头为了伪装而留长了的栗色头发，那双无比熟悉的仿佛汇集了世界上所有的甜的蜜糖色眼睛，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记忆中的美好幻像，

“你有什么看法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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