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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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

林初夏站在写字楼门口，望着瓢泼大雨发愁。她今天穿了一双新买的浅口皮鞋，要是淋了雨，怕是明天就没法穿了。可这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晚上八点。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有力，却在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住了。

"林初夏？"

这个声音让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五年了，这个声音依然能让她瞬间失去所有防备。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顾景深。

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了，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却依然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好久不见。"他开口，声音低沉。

林初夏攥紧了手中的包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好久不见，顾总。"

顾景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向外面的雨幕："没带伞？"

"嗯。"

"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

顾景深却已经撑开了手中的黑伞："这个时间，又是这种天气，你打不到车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记得你家住城西？正好顺路。"

林初夏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迈步走进雨中，回头看她："还是说，你宁愿在这里等到雨停？"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走进了他的伞下。

伞下的空间很小，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气息。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眼眶发酸。她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最近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她答得很快，快到显得有些刻意。

顾景深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听说你从原来的公司辞职了？"

林初夏心里一紧。他果然知道。也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知道她的近况易如反掌。

"嗯，想换个环境。"她轻描淡写地说。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她几乎是立刻拒绝。

顾景深没有再说话。雨声在伞面上敲打出细密的节奏，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夜。

车子停在路边，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座的门。林初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顾景深收伞上车，坐在她身边。

车内空间狭小，他的气息更加清晰。林初夏紧紧贴着车门，试图拉开距离。

"还在恨我？"他突然问。

林初夏的手指微微颤抖："顾总说笑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是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那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像只受惊的兔子？"

她攥紧了裙摆："顾总多虑了。"

车子在雨幕中平稳行驶，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流转。顾景深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侧脸。

"明天有空吗？"他问。

"有事？"

"想请你喝杯咖啡。"

林初夏转头看他："顾总，我们之间......"

"只是谈工作。"他打断她，"我听说你在找工作，正好我这边有个项目需要人。"

她沉默了片刻："好。"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林初夏正要下车，顾景深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温热，让她浑身一颤。

"初夏。"他低声唤她，"这些年......"

"顾总，我到了。"她迅速抽回手，"明天见。"

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顾景深的眼神暗了暗。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顾总，要跟上去吗？"

"不用。"他收回目光，"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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