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闲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喉头处一股腥甜猛地上涌,胸口处尖锐的疼痛翻江倒海般倾轧下来,搅动着她体内紊乱的灵力。
这一掌,掌势足够凛冽。
初闲银牙暗咬,唇边不自觉的渗出一丝一缕的血珠。
她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前后虎视眈眈的两人,此刻她已被面前这两人夹击,腹背受敌。
“哎呀呀,酒曲散人离了含光君蓝忘机,就什么也不是了。”薛洋见有鬼面人前后夹攻,立刻轻蔑的笑道,目光森寒。
初闲紧抿着双唇不答话,眼眸中酝酿着磅礴的恨意,像是淬了毒一般。
“听闻姑苏蓝氏的含光君蓝忘机,为了一个岐山的妖女被世人唾弃,声名狼藉,也真不知道值不值得呢 ?”薛洋似乎知晓蓝忘机是她的软肋,开口闭口都在她心口最疼的地方辗转。
须臾,薛洋趁隙持剑便刺,鬼面人也从后紧逼。
初闲眉间涌现一抹乖戾,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握剑刺去。
三股力量相撞,初闲不敌,被薛洋和鬼面人的灵力震退数丈。
初闲感到丹田处又一股凌乱的气流倾泻而出,肆意拉扯着初闲的经络系统。她身形不稳,微一趔趄,险些倒下。
“哎呀呀,酒曲散人,你看看你。蓝忘机生前就一直被你拖累,最后你甚至害死了他,怎么现在自己却独活呢?”
初闲闻言眉头紧锁,双眸带着明显的疼痛之色,面容惨白。几番交手,剧烈的灵力激荡已让她气息紊乱,血气上涌。她只觉得体内的灵力如同海浪般快速的涌出,不断消耗着她的元气,顿时五内俱疼。
薛洋的话就像一把刀一般狠狠地剜过初闲的心坎,那种不可言喻的疼痛,让她全身颤抖无法呼吸。
“我说过,会护你周全。”言犹在耳,可惜,物是人非……
蓝湛,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如果你还在……
可惜……
初闲眼眶微酸,重瞳中水雾缓缓弥漫开来,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朦胧了起来。脑海中有关于蓝忘机的过去,一点一滴的涌现在她的眼前,深刻,唯美。
“我们在西灵。”
“一起绑过红绳。”
“许过共结连理的心愿”。
“喝过合卺酒。”
“夫妻。”
“我们的关系,是夫妻。”
“我毕生所愿,是长伴水云闲。”
长伴水云闲……
这应该是初闲所听过的,最动听的语言了吧?她不自觉红了眼眶,双眼微阖,渗出一丝晶莹,黯然滑过脸庞。
薛洋一边举着剑,一边嚣张地仰天大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眼里的狠戾清晰可见:“不如你就快些下去,陪着你的含光君吧?与其活得道貌岸然,不如死了做一对同命鸳鸯,双宿双飞,岂不快哉?”
“薛洋,你也配提他?”初闲唇齿颤动,倔强地说出这句话,唇角不断有鲜血落下,眼底的疯狂和决绝更甚,“你们,都不配……”
胸口处一阵剧疼排山倒海般传来下来,初闲面无血色,神色却多了几分坦然。
是啊,他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她形容枯槁,却一点点勾起唇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是啊,她这一生,也算美满了。
如此,便也罢了……
朔风迎面拂过,扬起一片寂静的沧桑,断垣残骸,斑驳落寞。
初闲在 一片逆风中猛然抬起头,乌青的长发在风中狂舞,杀气四散。只见她双手相合,灵力汇于指尖,瞬间周身的灵气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阵法,灵力延绵不绝如惊涛骇浪般涌现。
那力量之惊骇,竟让薛洋和鬼面人一时间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术法?”薛洋警惕地盯着笼罩在初闲身上强大到异常的阵法。
“快杀了她。别让她得逞。”从未开口过的鬼面人,突然意外地开口说了一句话。
薛洋与鬼面人赶忙运足灵力,全力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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