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缥缈厚重,遮掩了如狼牙一般的残月,万物沉湎,静谧异常。
漆黑的夜色中,两道身影疾闪而过。
两名黑衣人悄悄落于屋顶上,踩在鳞次栉比的瓦片上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低伏下身,警惕的戒备着四周。
“夜深了才登门拜访,着实礼数不周啊。”耳边突然传来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低靡悦耳,却让这两名黑衣人瞬间大惊失色。
黑衣人猛地一回头,只见一赤衣女子正姿态优雅随性的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二人。
女子身形纤瘦,一袭红罗纱曼扶风曳地,裙角点缀着妖娆的海棠花。她面容清绝,红穗流苏,风华绝代。
“我说二位,难道不应该备一份薄礼,聊表歉意吗?”女子言语中尽是调侃之意,轻蔑地一勾唇角,清秀的面颊在红衣的衬托下有几分妖娆。
两名黑衣人一愣,面面相觑,低低一语:“动手!”
那赤衣女子却突然开口:“可惜,我已经提前为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话音未落,银光一闪,其中一个黑衣人腹部就已经中了一枚银针,应声倒地。
“不知道这份礼物,你们可还喜欢?”那赤衣女子依旧优雅的端坐在屋顶上,没有人看见她出手。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忙携刃向前朝着赤衣女子击去。他眼前红影一闪,那女子已然消失无踪。黑衣人大惊,忙四处寻找女子的身影。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回一份大礼给我呀?”突然,那个悦耳低靡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耳畔响起,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遥远空灵,却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黑衣人只得警惕的四处回首,额间却已紧张的缓缓渗出汗珠。
那清脆又带着玩笑的声音又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幽幽的说着,让人脊背一凉,头皮发麻:“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不用你回礼了。”
黑衣人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出声,颈后的一根银针已经剥夺了他的意识。
初闲挑眉一笑,而后拍拍手淡淡的说一句,“晚安,二位。”
“夜深了。”身后传来一道清越低靡的嗓音。
初闲闻言没有回头,只轻轻一笑,眉睫玲珑:“几个江湖宵小还伤不到我。”初闲微微一挑眉毛,闲足尖轻点,一个漂亮的旋身如同一朵绽放的海棠花,便轻巧地落在了身后的回廊上。
廊内一抹皎洁的白色身影,正是蓝忘机。
“离开云深不知处后,杀手不断。不知是觊觎五毒珠,还是朱雀。”初闲喃喃自语,眉宇间有几分忧愁,“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我会护你周全。”蓝忘机目不斜视,淡然的说,这语气情浅却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桀骜。
“那就……有劳含光君了。”初闲状似有意的朝着蓝忘机一抱拳。
她有一品灵器朱雀相护,在江湖中自是鲜有敌手,如若不然,她也已经有了更可靠的东西……
初闲飞身跃入房内,顺手就拿起桌上的梨花白,而后仰头痛饮,姿态不似往常女子一般矜持,却是十分动人的清冷洒脱。
一壶梨花白,酌酒入口味道浓重,回味无穷,却是出人意表的又涩又哭,如同女子“梨花带雨”的泪水,沾满了离愁别绪。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啊!”初闲细品着这一番苦味感慨道,在云深不知处太久了,三千条家规定律管的她是束手束脚的,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得喝个痛快。
蓝忘机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似要说什么。
“等下!”初闲忙喊住他,一脸嗔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酒寒伤身,对不对?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初闲砸吧砸吧嘴说道。
蓝忘机回头瞥了她一眼,颜色极浅的眸子,目光微凉。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这么没长进。对不对?”初闲瞥见蓝忘机的脸色,她猛地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随口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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