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晓寒轻。
一树梅花,开放得好生灿烂。
小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女子一脸病态。
五岁的小女孩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背。
“她又来了吗?”女子温柔的问道。
五岁女孩伸着脖子往窗外一瞧,然后对着屋内的女人点点头,“是的。”
只见门口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跪在小屋门前的积雪上。身穿一袭旧的赤衣,如一尊雕像一般岿然不动。
冷风呼啸而入,窗框飒飒做响,赤衣女孩眉目冷毅决绝,将背挺的笔直。身上都是寒湿的霜华,面色苍白、唇色发紫,显然已经在大雪天里跪了很久。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每日清晨,这个赤衣女孩就会到小屋的门口跪着。一直跪着,直到天黑了才一瘸一拐的回去。
小姑娘倒是倔强的很,在大雪天里跪到膝盖没有知觉了,腿也瘸了,也硬是没有吭过一句。
“回去吧。”五岁小女孩对着门外跪着的小女孩说道,“你的腿会废的。”
红衣女孩却恍若未闻,重重地在雪地里磕了一个头,“您若是不肯收我为徒,我就一直跪着,直到您同意为止。”
沉默片刻,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
“你知道什么是医术吗?“一个温婉如水的声音幽幽的飘来。
“救人。杀人。”跪在雪地里的赤衣女孩用颤抖着的声音回答道。 “为什么要学医术?”半晌,女子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赤衣女孩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最重要的人?”女子淡淡反问。
“是我弟弟。他被摄取了三分灵识。”赤衣女孩颤抖着,语气低沉悲哀,“大梵山温氏一脉的医术、不足以治好他。”
有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传来,这次似乎比前几次剧烈。
“你知道什么是‘医者不自医,愈人难愈己。’吗?”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我弟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赤衣女孩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坚毅。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不……你还太年轻,还不知道什么是‘医者不自医’。”
赤衣女孩闻言,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回去吧。“那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五岁的小女孩悄悄地走到赤衣女孩的身边,对她说,“我,可以帮你”。
七八岁的女孩,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娘的医书,拿出来给你了。”
“不用。”赤衣女孩淡淡地说。
“情姑娘,情姑娘!”远处传来一身疾呼。
“情姑娘!你快来看看阿宁!他,他快不行了!”
五岁的女孩什么都不懂,但她清楚地看见了赤衣女孩的眼眸中一瞬间,仿佛世界崩塌了。
温情急急忙忙地走了。
“娘亲,她走了。”五岁小女孩对着屋内的人说道
“她收下医书了吗?”屋内温婉如水的声音又传来了。
“没有。”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恍若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倒是一个正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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