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一手紧紧搂着小初,一手源源不断的将自身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从她的脊背输入。沾满血的白色外袍又一次被扔在了边上。此刻的情形,他实在无暇顾及所谓的男女之嫌了。她是在太虚弱了,全身冰冷已然如同死尸一般。
是啊,又骗他了。
她就是个无情的骗子。
小初睁眼,蓝忘机眼眸中的那抹担忧,一瞬间便让她沦陷在了那一缕担忧中,醉的忘乎所以。
“以后,不会再骗你了。”小初喃喃道,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坦然,眸光清澈如泉。
她此刻穿着单薄的里衣瑟缩着靠在蓝忘机的怀里,胸口处剧烈疼痛让她无法呼吸,额头上全是冷汗。四肢冰冷的她已然没有了动作的力气。
蓝忘机面若冰霜,好看的眉头自始至终仅仅皱着,脸色因为灵力巨大的消耗而灰紫,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恐慌。
魏无羡下水探查洞口所在。屠戮玄武已死,整个洞内静谧异常,却也让人恐慌。
半晌。小初突然开口。
“我叫初闲。”小初低靡清越的嗓音在玄武洞内如同水滴坠落般动听。
“我娘,曾是岐山温氏的客卿,人称素手医仙,雨舟散人——初锦。”初闲虚弱的语气中透着深远的落寞。
“我知道。”顿了顿,蓝忘机回答道。
“我爹,是眉山虞氏的老四,虞长吟。”她的声音让人内心深处陡然扬起一抹苍凉。
“我知道。”
“十年前,温若寒从大梵山取走阴铁,生灵涂炭,而后我娘亲随我爹爹叛逃了。至今下落不明。多半是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蓝忘机,语气、嗓音格外的温柔。
初闲的重瞳中一股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温若寒……如若不然……”
“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蓝忘机的语气有着浓烈的心疼,夹杂着些许急促,“我以后也不会再问。”
初闲的眸中的雾气更甚,闻言她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意。
“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她低着头,唇角不断渗出血液。不管其他,她继续低低地开口,“我娘的阵法,遵循着两仪、四象、八卦,和其他的阵法不同之处,是需要阵眼之人血祭……”
蓝忘机低垂着神色,语气低低的,看不出表情。
“血祭之人,必须以灵力支撑阵法,灵力越强,阵法越强……”
“别说了。“蓝忘机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一些焦急,输送灵力的手微微一颤。
他内心深处陡然一阵强烈的恐惧。一向雅正端方、老成持重的蓝忘机,此刻非常的害怕。
“我走了之后,这个阵法就交给你了……”
“你别说了!”
蓝忘机猛得搂过她的身子,眼眸中气势凌厉。
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平息他内心磅礴的不安!这个人依然在从他身边流逝,悄无声息的流逝。
她正在离开他。
这个想法令他恐惧。
她这是在说遗言吗?她是料定自己一定会死,所以放弃了吗?
她感受到了蓝忘机颤抖和无助,就像当年在岐山的时候,她为他疗伤的时候一样。
“我们会活着离开的。”蓝忘机沙哑着嗓音说道。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小初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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